“是啊,一晃两年过去了,那日的情形犹在眼前。”
宋夫人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道?:“幸好?苏姑娘有你这样一位朋友,不畏权势,为她四处奔波。”
乔棣棠:“我和罗幕亲如姐妹,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多少人嘴上说着姐妹情深背后却互相捅刀子,如乔姑娘这般仗义的少之又少。宋夫人从?前只觉得?乔棣棠是个?聪明漂亮有经商头脑的小姑娘,如今觉得?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值得?深交。
宋夫人又与乔棣棠聊了几句关于?苏罗幕的事,她瞧出来乔棣棠情绪低沉,猜测她是在为苏姑娘而?神伤,她没?再打扰,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临走前,她与乔棣棠说了一事。
“乔姑娘可还记得?年初的时候在京郊救了一位身着玉轩衣裳的男子?”
乔棣棠思索许久,道?:“隐约记得?有那么一回?事。”
好?像是她离京的前一日去观中?寻母亲,路上遇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宋夫人:“那男子并?非玉轩里的人,他?走时就曾打听?过乔姑娘。约摸半年前,他?再次派人来打听?过乔姑娘。”
乔棣棠蹙眉。
那男子打听?她作甚?
宋夫人:“我并?未向他?透露你的信息。按理说你救了他?,他?应该十分感激你才是,可这男子行事有些怪异。他?身份似乎不一般,不知他?有何目的,乔姑娘还是小心些为好?。”
乔棣棠:“多谢夫人提醒。”
她倒不怎么担心这件事。她只远远看了男子一眼,连男子的长相都未看清,更没?有参与什么事,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过了两日,楚家的媒人上门了。
楚竟之是尉迟蕴看着长大的,两家私交甚笃,知根知底,尉迟蕴是看好?这门亲事的。不过,这一切还是得?看女儿自己的心意。
她没?有当场表态,让媒人先回?去了。
等?女儿从?铺子里回?来,尉迟蕴和她说了这件事。
尉迟蕴:“你意下如何?”
听?到楚家人来提亲,乔棣棠十分意外。前几日她明确拒绝了楚竟之,他?应该听?懂了她的意思,不该再来提亲了。怎么今日还是来了?
“母亲,我与竟之哥哥之间并?无男女之情,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
她没?想过现在成?亲,更没?有想过要和楚竟之成?亲。
尉迟蕴劝了几句:“竟之是我和你爹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品行好?,学识也不错。年纪轻轻就中?了举,明年多半能中?进士。”
母亲说的话乔棣棠都懂,可她实在是对他没什么想法。
“竟之哥哥确实各方面都不错,只是女儿对他?实在是无意。”
尉迟蕴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问:“你在京城可是遇到了合心意之人?”
乔棣棠怔了一下。
同样的话楚竟之也曾问过她。
“母亲为何会有此一问?”
尉迟蕴:“没?什么,只是觉得?对于?婚事你似乎比从?前坚决了些。从前你虽然也不赞同这门亲事,但不似今日这般决绝直白。”
乔棣棠愣住了。
她思考了自己从?前和现在的态度,好?像的确比从?前坚决了些。
“我是觉得?媒人已经上门了,我和竟之哥哥年纪也不小了,再不坚决些会误了竟之哥哥的终身。”
尉迟蕴看了女儿一眼,没?再提楚家的事情。
“你想过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吗?”
乔棣棠垂了眸。
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去京城一遭,她突然就不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