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袖，都无法阻挡那张脸上朝气蓬勃的笑容。

其实比起上弦场，历史系的教学楼更容易碰到申燃，不过每一次遇见申燃都不会注意到他。

明明他的外形那么有优势，偏偏被淹没在了人群里。申燃看到了李葶，追到李葶身边去，也只是因为李葶的性别。

但最后事实证明，李葶不止是性取向不合适申燃，就连性别对申燃来说都是错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变态到还有跟踪的本事？”

黄?黎虿笞藕糜炎吡艘淮蠖温罚?赵霁羽的酒劲上来了，步子歪歪扭扭，大半个身体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他又不能松开不管，只得没好气地怼过去。

他俩走在一排凤凰树下，鲜红的凤凰花掉了不少在地上，赵霁羽踩过几朵，不知想起了什么，停下来看着顶上的树冠。

“干嘛？”黄?黎蛞谰擅缓闷?地问道。

赵霁羽指了指上面：“帮我摘朵花下来。”

“哈？”

黄?黎蛞涣衬阃嫖夷氐谋砬椋?赵霁羽使唤不动他，自己伸长手臂想摘，试了两次没成功反而撞了一下树干。怕他摔了，黄?黎蛑缓萌厦?地让他站好，自己挑了一株最矮的树枝摘下一朵。

赵霁羽接过来，傻笑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黄?黎虻陌籽鄱家?翻到天灵盖上了，终于在满头热汗中把他弄到了上弦场。

宿舍熄了灯，上弦场的光线也很昏暗，除了偶尔的角落里能看到偷偷留在这里谈情说爱的小情侣外，几乎看不见人影。

申燃坐在西侧看台一角的位置上，身影被树影遮了大半。赵霁羽过去时，他戴着耳机在听歌，由于姿势缘故没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被亲了一下后脖子。

猛地一转头，他看到一张靠得很近的脸。

赵霁羽的下巴搁在他肩头，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捧起左手，将掌心上一团火红的浪漫递给他。

黄?黎蚓驮谂员撸?自然没错过他亲申燃的动作。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他俩亲热了，但黄?黎蚧故怯械忝谎劭矗?自觉转头对着另一侧。

“送你的。”赵霁羽的笑容就像这朵凤凰花那么绮丽，右手勾住申燃的腰，“来的路上摘的，喜不喜欢？”

申燃表情很复杂，他盯着这朵凤凰花看了片刻，又去看赵霁羽旁边站着的人。

注意到他的眼神，赵霁羽也扭过头去，推了黄?黎蛞幌拢骸澳阍趺椿硅谱牛?快走。”

对于赵霁羽这种把人用完就丢的做法，黄?黎蛭抻锏枚枷胱崴?了，想到他现在喝多了不清醒，黄?黎蛱嵝焉耆迹骸罢饧一锖攘瞬簧伲?你说话注意点，别说那些会惹他不高兴的。”

暗示意味很明显，申燃神情冷淡，一言不发收回视线。等黄?黎蜃咴读耍?赵霁羽才拿下他的一只耳机戴自己耳朵上，随后又笑了起来，靠着他说：“这么爱听这首歌啊。”

申燃在听《美人鱼》，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喜欢，但是这两天音乐APP里单曲循环的都是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