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是南监的监生。”

南监监生此时约有百人将王希烈、孙铤等考官们围住,穿着绯袍的耿定向也未能幸免。

“敢问提学大人及两位主考,此次为何取消我南监皿字号标记!”

“此乃朝廷定例,我南监士子往科能录三十人,为何今年只有八人?”

“上一科,上上科都是如此,朝廷凭什么将我等的资格给免了?”

按应天府乡试以往的惯例,南监监生的录取名额约在三十人左右,还有五个名额给杂流,留给各府州县生员的名额每科约有一百个,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对于各府州县的士子是不公平的,因为监生之中有一大批通过捐监、纳监的方式进入国子监读书的,这些人成为了国子监的监生,也和其他生员一样有考乡试的资格。

《儒林外史》里,录了范进的周进便是一大把年纪还是秀才,在人家家里当坐馆先生,后来一头撞到号板上不省人事,吓得几位商人给他捐了监,他才考监生的资格考取了举人。

从丁卯科应天乡试的情形看,若是凭真才实学,监生们也只能录八人而已。

便有士子嘀咕道:“真是占尽便宜尤嫌不够。”

可监生们却不顾这个,他们人数有百人之多,加上录取名额与往科相比差距实在太大,监生们心中岂能服气!

“贡院重地,众士子不许喧哗!”

“便是有异议,可在考后向考官提出,在此聚众滋事是为何?”

耿定向脸色一沉:“取消皿字号一事,本官已向圣上奏明了,今科顺天乡试与应天乡试皆照此执行。”

“大宗师大人,弟子们问的是为何取消皿字号?”

“取士不公,我等不服!”

“取士不公,我等不服!”

众监生躁动得厉害,巡城御史与操江御史各命人喝止,可惜监生们却无人听他们的,闹事的监生中,为首的有沈应元、李一鹏等人,巡城御史命手下兵卒将这几人抓了起来,才算按住了闹事的监生们。

然而监生们的怒火却并不会因此消失,毕竟“皿”字号一取消,他们的录取名额骤然少了四分之三,才学不才学的他们不管旁人如何评说,实实在在的利益到手中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