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盐运司衙门及扬州府都不能拿出实证,可钱二公子纵马伤人一事,扬州府中却有数百百姓愿意为柳贺作证。
“汝观兄,你怎么看?”
盐运司是户部下属的衙门,王国光道:“此事须得核实过后再报元辅。”
张居正却“啪”地将折子往地上一拍:“你任大司徒之职,仍知核实后再报,盐运司衙门此事经过核实了吗?经何人核实,又有何人作证,你令盐运司衙门拿出章程来,本官要实证,明白吗?”
张居正命手下中书将近日弹劾柳贺的奏章拿出:“若人人如他们一般,朝堂上下何人敢再任事?”
张居正翻一本便念出其中一句,念到后来,他脸上再无怒色,而是冷色了:“他们不就是嫌柳泽远修河碍眼吗?本官偏偏要让柳泽远一直碍着他们的眼。”
第134章 新任知府
宰相一怒非同小可,王国光与王崇古着手去查此事,事情自然很快水落石出。
一切皆与吴桂芳及柳贺奏章中所说一致。
言官们此前口口声声称柳贺为祸地方,此时却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
难怪柳贺会愤怒到将人带到县衙,那盐商之子所说果真并非人言。
可这样的人,到了地方官口中,却成了被柳贺权势威压的可怜盐商。
出手就是赵孟頫真迹的可怜盐商。
呵。
柳贺自辩书中的手印就像打在这些言官脸上的耳光一般,盐商之子当街纵马伤人,柳贺堂堂一个五品官却要受他的赏,朝野上下,敢赏他这位曾经的帝王师的又有几人?
或者说,够资格的又有几人?
“这柳泽远为何微服上街,莫不是刻意设圈套?”
一位言官私下如此谈到,可他这话还未说完,就收到了周围人一致的看傻瓜的神情。
人家未至而立,小夫妻上个街又如何了?刻意设圈套何必带上幼女?
士农工商,商在最后,柳贺堂堂朝廷命官,设圈套对付商人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盐商猖狂如此,也不知背后站着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