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然后她会明眸含泪,直流到粉颊边,或许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扑到自已的怀里,然后自已就会……
……
想到这,谢聿铎猛然起身,肋骨上随之传来撕扯感,登时心口大痛。
该死该死!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只不过见过两次,就平白遭人这般肖想,自已真是……无耻!
他忍着心口疼,连连喝了几口冷茶,暗骂自已下流。
心绪稍平,心口还是隐隐作痛,他忍了好一会儿,才朦朦胧胧睡去……
……
自已的病好得挺快,一下子就康复了,身子轻快,赶马回家,把货交到铺子里,自已照常回后院东厢房休息。
刚一推开门,他就觉得有点不一样。
有人。
他转头去看,原来是月儿。
她一见了谢聿铎,又惊又喜。
“夫君,你回来了!”
他喉咙热哑,还没来得及应声,月儿一下子就扑了过来,直直扑到他的身上。
他连忙接住,好生搂在自已怀里。
自已满身铁硬,她却很香很软,仰面含笑,轻声怪他。
“夫君,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月儿好生想你。”
谢聿铎看她娇嗔的模样,简直挪不开眼,低声回她。
“我也……好想你。”
怀中的人笑靥如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对他撒娇。
“夫君,当真吗?”
他满心柔情。
“当真,当真。”
怀中的人,明眸含笑,粉颊含羞,好像还要说些什么,他却再也无法忍受,低头就亲了下去……
……
窗外一声鸦鸣,陡然把谢聿铎惊醒了过来。
黑夜沉沉,原来是梦。
刚从梦中惊醒,他气喘吁吁,汗如雨下,浑身都滚烫。
却不敢……掀开被子。
他懊恼扶额。
自已当真是无耻下流,竟然……人家才不过十六岁……
在夜色中懊恼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来了。
一年多前是十六岁,那现在,她……她应该快十八了。
她十八岁,自已二十四岁。
虽然她还是比自已小了六岁,但确实算是大人了。
谢聿铎素来精于心算,这几个简单的年龄数目,却被他掐着指头,来来回回,算了好多遍。
等到他终于算清楚的时候,突然后知后觉……
难怪,这一年多来,他总是会在马背上时不时想到这个陌路相逢的姑娘。
原来自已是想娶她为妻。
一夜难眠。
他睁着眼睛,一直醒到天亮,非常确信,他很愿意。
可是人家,不一定愿意。
而且过了一年多,月儿姑娘可能早就嫁人了。
谢聿铎心里一慌。
他知道人家早就定过亲,还好是退了!可是退了还能再定,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没人喜欢?
谁要是能娶到她,简直是天大的福气。
他倒吸一口凉气,闭目沉思,连连推演了几种可能的情景。
倘若她还没定亲,自已一到家,就要去找到全平山县最好的媒婆,替他上门提亲,一定要说成这门亲事。
倘若,她已经订亲了……还好,还有转圜的余地,不过多费些周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