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二郎果真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更是愣怔。

他在妻小跟前呼喝多年,哪里见过这样做派的夫妻!

他略一垂头,若有所思,自顾自喝了一杯酒。

谢聿铎细细剥好一颗,才递到沈绮面前。

当着众人面儿,沈绮不好直接吃进口中,一边伸手去接,一边抬高了声量。

“我刚刚听到姐夫说,常年出门在外,专做酒水生意。聿铎,我记得咱们家铺子的生意往来中,也有些南北贩酒的大客商?”

听见这话,何大郎的耳朵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谢聿铎素来只做高利生意,从来不做贩酒这样繁琐麻烦的小买卖。

他正要回答,沈绮却在伸手去接果子的间隙,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

四目相对,他怎么不懂,也抬高声量。

“哦,之前见过几个,我嫌生意小,不太留意。”

谢大官人嫌生意小,何家大郎可不嫌生意小。

他忙站起身,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酒杯。

“贤弟,果真吗?你下次若是遇见,可要替我留意。像你家这样的大宗买卖,只要能稍微牵个线,便是小些的生意,也比我在外赚的银子多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