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喜欢季长安桀骜不驯的样子, 现在对方却变得?如此温顺,实在让她很不习惯。
比唐悠闲更不习惯的是前排的司机和副官。两人?都由一开始的见了鬼般的震惊, 到现见怪不怪。
回程这短短的五日,季长安实在给?她们很大的震撼。他们实在难以想象,那个曾经雷厉风行,不可一世?的季长安,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她们的师长就连对待柳小?姐,都没这样温声细语过,就好像语气重一点,都深怕惊扰到人?家似的。
最离谱的是,这位唐小?姐,还时不时给?季长安甩脸子,不是干粮不好吃,要求季长安去路上打野味给?她,就是突然要停车,下车散步透口气。
而?季长安,不仅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甘之如饴的模样。
这样如何不让她们大跌眼镜?
季长安微微侧头,眉梢扬起,挑眉道:“看?什么?好好开车。”
司机登时不敢再看?,眼观鼻鼻观心地开着自己的车。
副官也连忙收回视线,透过后视镜,对季长安讪讪笑了笑。
汽车很快开进南城,由又城门口,到了季府。
季长安将?唐悠闲安顿好,转身就去了前厅见自家母亲。
“女?儿拜见母亲。”季长安朝一个中年?妇人?行了礼。
妇人?不苟言笑,手上端着一杯茶,她低头呷了一口,才慢条斯理道:“你还知道回来。”
说着,季母将?茶搁在茶几上,然后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怒道:“谁叫你去攻打H城的!”
季长安直起身子道:“母亲何必动怒,我又没成功。”
季母道:“你不知道天底下的人?怎么说你?欺师灭祖,不忠不孝!你这是要把我们季家的名声都毁了!”
季长安若无?其事?道:“我也不知道,当日裴千意会在城楼上。不过母亲放心,那裴千意活得?好好的,一根毫毛都没伤着。”
季母气得?想拿茶杯砸季长安的头,怒道:“你当真不知道?你当日做了什么好事?!我可是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季长安叹气道:“母亲,我要这虚名有什么用?只有能拿在手里的东西,才是实打实是的。”
季母抚住胸口:“我不是让你传什么贤名,但是…… 你也不能总是传这些恶名。你是想将?我南城至于何种危险境地之上?你是生怕人?家不攻打我南城,拿你季长安的人?头去扬威名?”
季长安冷哼一声:“她们要来,就尽管来,我季长安还怕了她们不成?”
她顿了顿,见季母还是一副气得?不轻的模样,不由道:“母亲,我打 H 城,也并非心血来潮,母亲可知,前一段时间,唐楚宁在 H 城山上发现了铁矿石?”
季母微微一愣,神色略微凝重起来:“铁矿石?”果真如此,那她这次,还真错怪季长安了。
不管任何时候,铁器都是重要的战略物资。也难怪季长安突然去攻打H城。
季长安点点头:“所以,我才不管不顾要拿下H城。
季母迟疑道:“那现在……”
季长安想到唐楚宁给她造成的麻烦,还有自己带回来的唐悠闲,蹙了蹙眉,低声道:“女儿之前出了岔子,如今局势有些复杂。”
“但母亲放心,我定?会重新谋划,务必将 H 城控制权夺过来。”
“如此便好,但行事?务必小?心。”季母拍着季长安的手道,聊完了军务上的事?,季母突然道:“既然你回来了,就去见见你的未婚妻。”
季长安眉头动了动道:“关于柳小?姐的事?情,还望母亲帮我一个忙,去和柳小?姐退婚。”
季母:“……你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