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那位又没声了。

沉默好一会儿,里头才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宋陵道:“坐。”

这里有没有床,也没有塌,让她一个大活人坐哪儿?

陈赟站着不动,小声怯怯地说:“爷,奴家不累。”

宋陵这才正眼打量站在船舱里的姑娘,方才她关了窗,里头便不大明亮,昏昏暗暗。

隔着一层帘子,那女人就站在那里,按照个头来看,这女人的年纪比宋陵他想象中还要小。

宋陵耳边只听得到女人动作之间窸窸窣窣的声音,看不见的画面,脑子里却勾勒出一个人影,他把佛珠揣回兜里,挺新鲜。

陈赟见里头的人不出声,他生气了?

听说当些官的人都很大脾气,这人是个官二代,估计脾气就更大了吧?

剩下的尾款,是把人伺候好了再给的,所以,客人就是上帝。

陈赟瘪瘪嘴,要不,先过去再说?

嗯嗯,过去。

陈赟向前挪了两小步,又挪了三小步,手背挑起帘子往里头走,细细的唤了一声:“爷。”

那头还是没有声音。

陈赟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还真的这么就气上了?

牙婆先前说啥?温文尔雅?狗屁,这就是难伺候的主儿!

“爷。”陈赟离这位公子爷近了,先是对着他毕恭毕敬的福了福:“奴家,得罪了。”

陈赟的手也顺势的攀附了上去。

宋陵觉着膝盖上落下一个软和的玩意儿,散着热气,小心翼翼的。

陈赟她有些害羞,这样亲密的举动她还是第一次做,为了讨好客人拿到剩下的钱,她还真是拼了。

陈赟她都没用力往下坐,全靠自己的一股力气支撑着,双脚站了一会儿就打颤。

陈赟手指间一下滑,不小心碰到了那男人的脖子,滚了一下,动了?

宋陵从始至终的就打量着陈赟的小动作,这才觉着那些人说的也不全错,这儿的姑娘厉害不厉害不晓得,怀里这一位,却是很厉害的角儿。

宋陵的手一服,上京的花馆子里可养不出这样纤纤的腰身,一捏,真道是骨头如水的小娘。

“爷,别。”

“怕了?”

宋陵伸出手一揽,鼻尖就嗅到一股淡淡的体香,不知是从那如蜀锦绸缎的青丝里传出,还是从那柔的不可思议的肌骨里传出,香的腻人。

有些上火啊!

宋陵忖,或许狎一次妓,也是不错。

陈赟就可没这么宋陵轻松自在的多。

陈赟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心惊肉跳:“爷,奴家还小。”

宋陵一只手都包不住那软肉,手感还不错,半压着嗓子声音微喘:“不小了。”

陈赟的胸口有些胀,她把头一低,恨不得要晕死过去。

这人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

不是说好,第一次见面只是吟诗作对,探讨一下理想啥的吗?

说上手就上手,有考虑过她的想法吗?

想必,宋陵是没有的。

陈赟吓得要哭,眼泪像金豆豆似的一颗一颗砸在宋陵手臂上,他皱了皱眉:“哭了?”

陈赟穿越过来以后,还没见过这么不懂礼数的人。

陈赟已经被吓得浑身没了力气,她现在出声喊,会不会有人冲进来救她?

陈赟眼神潋滟,手一抖又一抖。

宋陵是看不清楚怀里的姑娘是个什么表情,只觉得那哆哆嗦嗦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他逗她:“哭什么,你不就是出来卖的。”

陈赟硬着头皮:“爷,说的是。”

胡同里养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