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看出来了,宋陵如何看不出来?

宋陵喝了些酒,哑了嗓子:“女人,总是喜怒无常的。”

“嗯?”带刀侍卫抬头脸上困惑:“那爷还不快去哄一哄?”

哄女人?这事情,宋陵可不在行啊!

宋陵咳嗽一阵,道:“你亲自送回去。”

带刀侍卫低头恭敬的应:“是。”

晚上的夜,这般黑。

带刀侍卫在外头驾着马车问:“姑娘,你哭了?”

“没有,只是一时被风沙迷了眼睛。”陈赟同带刀侍卫道:“爷可是说了什么?”

带刀侍卫无声,只同陈赟说道:“那女子,便是陛下最宠爱的九公主。”

最宠爱的呢!那该有多了不起。

带刀侍卫:“姑娘,你也别怪爷,他也是不得已。”

“我知道,爷陪九公主赏灯才是正经事。”

车轮吱吱的响动,这来时走的路和回去的路明明是同一条。陈赟端坐在马车中央,宋陵那厮不在,马车里也显得宽敞起来。

折腾了一晚上,只想倒头大睡。

陈赟伸了伸懒腰,躺倒下去,底下竟是传来一阵痛楚的闷哼声,这可把她吓了一跳!

陈赟双手攥着胸前的碧玺翡翠挂串,紧张的问:“是谁?”

电闪雷鸣之际,一双手探过陈赟的鼻息,快速的掩住。

陈赟双手挣扎:“呜呜!”

“闭嘴。”那男人已经反扣住陈赟的手脚,在她的耳脊警告道:“姑娘,若是想要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第22章 ...

八月二十,热浪不退,每日的太阳晒得人心惶惶。

快入九月份,眼见着就是水产旺季,鱼虾各类海鲜就要上市。上京里头一下子从各地涌进不少人,水产大户,摆摊的散户客家,从那南门大街到码头一路,鱼龙混杂。

酒楼店家为了招揽生意,专卖些降温解暑的凉茶,再在大堂四角放上几块冻冰,冻冰被热气化开了,淅沥淅沥的水就淌到了地板上,客人喝一口凉茶,惬意极了。

酒楼店家精明会做生意,不舍得放过这赚钱的大好时光。于是,酒楼店家一拍大腿,到了夜里也开始提供住宿,二十个铜钱一晚。

一时间,酒楼的生意格外的好,日日夜夜喧闹,人头攒动。

说书的老先生站在台上,谨慎抖擞:“各位客官,话说那八月十五那日。”

许是这几天酒楼生意的好,酒楼店家会另外给他打赏些辛苦钱。

老先生打哑谜似的,道:“在东宫里,发生一则趣闻。”

惊堂木一拍,老先生正说在兴头上:“其中缘由,说来太长,只道还是那陈家小娘子闹腾一番,她受了委屈险些就要晕倒。那宋六如何能当,正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便算是那上位的太子爷,宋六也是没放眼里!”

“宋六那可真是爱惨了陈家小娘子叻!”

陈赟还是坐在原来的老位置,听着周遭对她的羡慕之声,陈赟一点都不觉得欢喜。

宋陵那厮爱她?可打住吧!

他不来把她拆骨谋划一番,就很不错了!

全上京里便只有陈赟她心里最有数,宋陵打二世祖败家的幌子,着实是在韬光养晦。

算起日子,宋陵已经有三日不曾来外院寻过她了,她这样算不算就是失宠了呢?

陈赟一方面想讨好宋陵那厮,为自己求一张长期的饭票,毕竟宋国公府靠山硬,宋陵他现在是她名面上的金主,为她和萧列撕破了脸面。

去宋陵那里撒个娇?服个软?

陈赟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敢走,她是蠢,但被人卖了,还帮着人输钱这事做来,真是觉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