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男表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他就是喜欢勾(1111)引男人,那又如何?
娶妻生子?儿孙满堂?
柳青眼神阴翳。
不可以呢。
一旦放任自己堕落,那种感情便升温得更加快,像是藤蔓一样从心底长出,汲取着他难以言说的不堪欲(11111)望飞速生长,繁盛,渐渐地将他的心全部缠绕。
他愈发地放肆,没装几天文人便又沾满了下作的气味。他使出自己在南风馆学到的所有招数去向白朗示好,日日打扮得妖娆艳丽,处心积虑地制造暧昧的场景――然而却迟迟得不到木头一般的白朗的回应。
白朗不懂,他的确是个不懂情欲的精怪。
于是柳青开始焦躁。
他没喜欢过人,甚至有些身体接触上的洁癖。被白朗买回来时他还没被人开过苞,也觉得自己会很厌恶那种肢体交缠的感觉。体液混合是恶心的,皮肤接触是恶心的,甚至怀抱着的情感都见不得光――柳青是这么想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每次看到白朗时,心里产生冲上去扒了白朗的衣服的冲动。
他渐渐地开始疯狂地厌恶起每一个对白朗有好感的人,百姓,士兵,别的将领……
04 他越来越无法忍耐。白朗会不会接受,若是不接受的话会怎么做,自己又该怎么做……
引诱完全不起作用,也许白朗不喜欢男人,也许他根本不稀罕要了自己,也许他只是表面上对自己好,实际也是瞧不起自己的……?
胡思乱想,心绪不宁,坐立不安。 美人眯着眼睛,对着镜子一寸一寸地审视自己的脸,是皮肤不够细腻?是鼻子不够挺?还是眼神不够媚?又或者唇不够红?
为什么白朗对他的风情无动于衷? 叹了一口气,柳青烦躁地抓过一旁的手帕擦了擦画歪了自己的眉,觉得自己十分可笑――明明是被驯养成人尽可夫的下等货色,却偏偏碰什么情什么爱,自己本应该躺在鸾帐中服侍各色男人,现在却不想尝尝被进入的滋味,只想狠狠地拉开白朗肌肉紧绷的双腿。
白朗会哭吗?
柳青对着铜镜,再次将自己的眉细细地画了起来。
应该不会…… 那人总是隐忍得过分,生怕被人发现弱点,哼哼两声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处于他人身下的时候呢? 只怕只能用手撑着床头,咬着唇,剑眉皱起,身子晃动,沉默不语,若是偶尔愿意赏自己两剩闷哼,那便是天大的打赏。
柳青想的入了神,忍不住勾着唇笑,他对着镜中巧笑倩兮的可人儿抛了个媚眼,款款起身。红纱飘起,又轻柔地落下,柳青将耳边被风吹起的碎发别到耳后,慢悠悠地出门,穿过狭长的走廊,一路走向白朗的房间。 每一步都需魅惑逼人。
他不能等,识得珍宝的人远不止他一个。他还记得在上次他们驻扎的村子里,一个年轻的姑娘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大胆地向白朗示爱。幸而白朗没有点头,可自己只能在旁边恨恨咬牙的感觉,简直像万蚁噬心一般痛苦。
他凭什么嫉妒呢? 他有什么身份? 朋友?兄弟?男宠?
白朗木着脸,姑娘就硬是把手绢塞进了白朗的手里。啧啧,可怜白朗活了几千年还是个没开过荤的,从来没姑娘对他表达过好感,他当即愣得不知怎么才好,只得茫然无措地揉着手里的帕子。
一旁的自己,却不动声色地想了上百种不留痕迹地让姑娘消失的办法。 可是自已有什么资格去想这些……
这是不应该的,白朗那么疼他,白朗说过他想要什么白朗都会给,可他想要白朗,想要得都疯了――白朗会给吗?
柳青一路穿过走廊,不时有经过的人向他行礼,他便微微颔首。
会,白朗会的。 柳青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