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前有个算命的教过我,准着呢。”
其实心里无故冒出一股子酸涩的怨气――这个白朗和谁情路坎坷过了?
酸液从心底冒出来,滋滋地腐蚀着心,他偷偷地把指头捏的咯吱咯吱响,面带微笑,实际咬着牙恶狠狠地道,“没关系的,最后功德圆满。”
“和他?”白朗追问。
何秋看着他不说话,依然巧笑倩兮,白朗却觉得他似乎皮笑肉不笑,“柳……何秋,你告诉我。”
那么久了,功德圆满啊。
他不知道自己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带上了些许祈求,白朗太想知道了,他已经等这句话等了近千年――等着那句功德圆满。
占星子总告诉他,红线断了,可他不信。
他等着,每走到一个地方都要算一卦,固执地认为占星子算错了。
“红线断啦。”可惜所有算命的人都摇头,“小伙子,你没有红线,姻缘线早就尽了。”
他不信。
“告诉我。”白朗说,“什么时候?”
何秋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他放开白朗的手,白朗却不把手收回去,执着地看着何秋,直到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才不得不抽回自己的手。
何秋喝了口茶,用杯子挡住自己几乎要扭曲了的脸蛋,“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末了,又问,“他把你给踹了?”
“踹了?”
“就是抛弃,”何秋摸摸鼻子,“是吗?”
白朗却不再说话了。
说不清。
他仔细看着杂乱的掌纹,以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快速的闪过,柳青总喜欢走在他前面,说是这样走就能让白朗无论何时都能看见他。
可他走得太快了,不一会儿就再不见昔日人影。
“小将军,你可要快点。”他喜欢这么说,“要追上我才行。”
白朗坐着,他想,生死之隔,要怎么追呢?
微不可见地牵动了一下嘴角,白朗回神,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被踹了。”
他说的非常温柔,声音低沉,眼底也没什么仇恨,甚至怀念地微笑起来。
何秋觉得自己的酸味儿快把自己给淹没,他恼怒地幻想着情敌的样子,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而在那滚滚醋浪之中,又夹杂着他没发现的些许委屈。
不是的。
觉得委屈,何秋莫名鼻子一酸,他却只当自己因为暗恋之人有了喜欢的人而感到难过。可他委屈的不行,好像被人冤枉了似的,何秋抓住白朗的手,“你是不是特别难过。”
“没事。”白朗笑了片刻便又回到面无表情的状态,他忍不住想要摸摸面前眼带泪光的青年的头发,最终还是忍下,“都多少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可何秋反而更委屈了,瘪着嘴巴扭过头。白朗给他夹了两块鸡肉,哭笑不得,“你怎么比我还难过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