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刺破了皮肉,血珠瞬间就滚了出来,随着刀子向下划去连成血线,没等刀子离开血水已经染红了地面。
昏死过去的任尔眉头微不可察的压低了些,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又去到另一边,他划破任尔手腕的神情专注到虔诚,和苏晨有着近乎一样的偏执和疯狂。
“苏晨,你看到这些血了吗,这都是赔给你的。”
他轻声嘀咕着,眼泪就落了下来:“谁叫你不听我的话,非要继续和这个背叛过你的人搅和到一起,如果你当初肯看看我,如果你”
他举起被任尔的鲜血染红的刀子去到卫生间冲洗干净,又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恍惚间从镜子里看到了苏晨。
那双好看的眼睛带着笑意睨着他。
他的朋友都和他说苏晨是毒蛇,是罂..粟花,自己该远离他。
他擦了擦眼泪进到浴缸里躺下,可是他从见到苏晨的第一眼就中了毒,而现在唯一的解药也已经不再了。
刀尖划破皮肉时疼的他发出一声哼,很快又笑了出来。
苏晨,我来了,你等等我,等等我。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里的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冲出去。
这些日子的疲惫终于散去了。
任尔的脸逐渐变得惨白,床两边多了两滩浓稠的血都流到了床尾处。
宋晚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看了眼时间23:12了。
他深吸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快速的敲了两下。
又干等了五分钟后,动作幅度极大的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直接给任尔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在任尔的外套兜里冒出声音,让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好像轻微的抖动了下眼皮,房间里有着浓重的血腥味,一缕血迹从卫生间的门口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