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医生接过抱枕,耸了耸肩,“小少爷要休息,我也不能不给他枕头。”
白音年没有回话,稍偏过头,声音不轻不重地问:“被吓到了?”
是的,但简迟摇了摇头,他看向抱枕丢来的方向,如果忽略床边那些叫不出名字但看上去先进的医疗设备,这里应该是采光最好,也是最宽敞和舒适的一间房间。可是当看见被绑在床上的白书昀,应该很难再评价出‘舒适’两个字。
白书昀双腿被两条黑色长带与床紧捆在一起,一处绑在脚踝,一处在大腿,仅剩下一双手还能正常活动。简迟完全没想过,白音年的‘禁足’竟然就是字面意思,此时此刻,本来还揣着不满和愤怒的简迟都气不出来,他心想:做白音年的弟弟可真惨。
“简迟!”刚才那一下没有如他所愿地打中,白书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像是恨不得活吞了简迟。他看上去还是那副柔弱苍白的模样,随时都能被风吹倒,但是简迟知道,如果此刻给他松绑,白书昀绝对能当场跳下来和他大打一场都不带喘。
白音年嗓音发冷:“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