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吃了很多苦、打了很多针,所以以后不会再生弟弟妹妹。”景召蹲着和寒酥说话,并未当他是小孩子,语气严肃认真,“想要妹妹的事不要去你妈妈面前说,知道吗?”
寒酥并没有完全理解爸爸的话,但还是点头:“知道了。”
“弟弟你已经有雨滴了,如果还想要妹妹。”景召思考了几秒,“你可以自己去结拜。”
“什么是结拜?”
“这个太难,等你长大点儿,我再教你。”
寒酥:“好的。”
这时,一条牧羊犬路过。
景铁柱立马缩到椅子后面,不吭一声。
景召把寒酥抱起来,放到椅子上,等牧羊犬走远了:“寒酥,把你的相机借给我用一下。”
寒酥把相机给了景召。
景召往后站了一些,确保看着相机镜头的同时,寒酥也在他视线里。
“爸爸,你在拍什么?”
“我也在拍月亮。”冰粉摊的旁边有个老婆婆在卖红薯。
商领领蹲在红薯堆前:“婆婆,红薯怎么卖?”
“一块钱一斤。”
“这些我都要了。”
“全都要吗?”全部得有四五十斤。
她笑着点头,和婆婆说:“我家里人爱吃。”
景召按下快门。
他拍过许多照片,拍过人间百态、拍过山川河流。浮世万千,有三种风光是他镜头最偏爱的,天上月、心上人、人间烟火。
第517章 517:季攀夕林浓番外(上)
窗外,雷声轰隆。
“你会去看我吗?”
“不会。”
“你会跟别人好吗?”
“会忘了我吗?”
“你爱过我吗?”
“没有。”
“恭喜你,大仇得报,得偿所愿。”
又是一声响雷,林浓睁开眼,从梦中惊醒,最先映入眼前的是母亲林兰薇的手,她把掉在地上的毯子捡起来,盖在林浓身上。
“又做噩梦了?”
林浓眼里很多血丝:“妈。”
林兰薇拍了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外面在下暴雨,是今年春天的第一场暴雨。
傍晚,林浓接到了金检察官的电话。
“季攀夕没有请律师,他说要自己辩护。”金检察官问,“开庭当天,你会来吗?”
案子在下周审理。
林浓说:“不会。”
开庭当天林浓去了,在法庭外面,没有露面。
季攀夕没请律师,他要自己行驶辩护权。可当法官问他有没有话说,他却没有为自己辩护一句。
故意杀人罪成立,但因为是自首,酌情判处,判十年有期徒刑。
宣判之后,他回头,看向旁听席。
陆常悠坐在第一排,身上穿着厚厚的外套,细看两鬓,已经有些许白发:“你在找什么?”厚厚的外套也遮住她瘦骨嶙峋,“林浓吗?她没有来。”
季攀夕没接话。
“你听说了吧,你妹妹的案子二审维持了原判。”
他看向陆常悠。
“不是我。”陆常悠很久没这么畅快了,“我父亲是怎么去世你没忘吧?你以为我妹妹一家会什么都不做?”
怎么可能。
那一家人可都是会记仇的。
陆常悠看着季攀夕,眼珠浑浊:“攀夕,你们兄妹两个都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