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肩膀下面都是泡沫,挤在狭窄的浴缸里,像件蓬蓬裙,又像纯白的婚纱,“以前在群山工地,像个流氓,喜欢欺负人,从来不学习,”林樱桃说,她见蒋峤西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一看就是没想起来,林樱桃说,“他现在混得可好了!女朋友特别有钱,还开了个酒吧!”

“这么厉害啊。”蒋峤西眼神落在她的肩膀和锁骨上,又回到她的脸。

林樱桃笑了:“杜尚心里可不平衡了!”

蒋峤西从香港回来的第四天了。

他仍没能从新婚生活中得到餍足。

可樱桃第二天还要上班,有班上十来位小朋友在等待她的照顾。

所以不能太晚了,不能太过火。

老同学费林格通过一位猎头大哥,加上了蒋峤西的微信。他开玩笑说,一开始还以为加错人了,怀疑是不是谁弄了张蒋峤西在摩根士丹利的照片好骗炮啊,结果看了眼空荡荡的朋友圈,又觉得这肯定是蒋峤西本人没错。

“你回来这么多天了也不找我!”费林格热情道,“明天有个餐会,好多北京、杭州投资圈的大牛都来,你要不要来,我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在找合伙人?我给你弄张邀请函!”

蒋峤西说:“我明天不一定有时间。”

费林格说:“我有挺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真的,你来吧!”

蒋峤西有点烦,他不太想见到费林格,这和费林格本身倒没什么关系。

只和他自己刻意去忽略的很多往事有关。

蒋峤西生命里一直有一个很长远的目标:逃离家,逃离这座城市,逃离过去。但最后,因为林樱桃,他不得不回来。

又要开始重新面对。

余樵给他的那个mp3打不开,不知是没电了,还是电池坏掉了,蒋峤西只希望里面存储的文件还在。他开车出门,顺着导航去电子一条街,蔡方元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

“兄弟!”蔡方元说,“我下午到省城,晚上咱约着见个面!我给你搞了张邀请函。”

蒋峤西皱了皱眉:“费林格要叫我去个什么餐会”

蔡方元惊道:“是不是在卫庸饭店那个会??我靠,那咱们到时候见!!”

蒋峤西还以为费林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