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瑾瑜只当她还在担心,就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我不是那容不得人的,服侍好了四爷,也是你体面。再说了,你原本就是服侍四爷的,怎么我来了,你反倒不能服侍了不曾?”
“四奶奶……”红绣如坐针毡还要解释。
纪瑾瑜却不再理会她,只将她轻轻往内室的门口一推道:“别磨蹭,仔细四爷等着急了!”
红绣无可奈何,掀了帘子进了内室。
☆、同床
湘月满脸不忿:“四奶奶,你不是白白把这好机会让给别人吗?”
“好机会?”,纪瑾瑜挑了眉问她:“怎么?湘月姑娘看着眼馋。这会子,还来得及,我喊了红绣回来,换了你去可好?”
湘月一跺脚,又是气又是羞:“姑娘,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非故意曲解嘲笑我!”
然后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不过是瞎操心罢了!”
阳春看着内室那喜鹊蹬枝的帘子说道:“四奶奶,我看红绣今日神色倒不似伪装,也许她真的不愿意呢!”
“真愿意也好,假愿意也罢,横竖这些都是薛家的事,不劳我们操心。咱们只要关起门来,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了!”
听着口气,好像薛家的事,与她无关似的。
阳春与湘月听了,不觉心惊肉跳,便瞪大了眼睛问道:“姑娘,你真的决定了?”
纪瑾瑜说道:“我的意思,你们也看见了。当初在家我就做过最坏的打算,现在我也看清了,薛家四爷并非良人!”
阳春劝到:“可是,姑娘……薛家四爷并非好色之徒,对您也不错,与你原来说的那些人不一样啊!”
纪瑾瑜拉了她们靠近身边,压低了声音:“我不瞒你们,成亲当晚,我与四爷什么事都没发生!”
两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阳春已经到了知人事的年纪,听了问道:“那喜帕……”
“那喜帕上的落红,是薛四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血!”,说完她解释道:“可见此人早就有心准备,是打定主意不想与我做真夫妻了!”
湘月道:“那姑娘也不能凭此就断定他对你无心!若是冤枉了他,岂不是白白便宜了红绣?”
看来湘月也长大了!自己原来还担心她一无所知,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
纪瑾瑜暗暗点头,道:“所以,要看今天晚上,若是薛四爷依旧推三阻四,不愿意安寝,便证明我猜的不错。今晚,你们且看着便知。”
话虽这样说,阳春已经信了一大半,她早就觉得这薛四爷透着古怪,对少奶奶好,却客气疏离的很,可不是蜜里调油恩爱夫妻的模样。
若真是如此,那少奶奶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没了指望?对于女子,得不到夫君的宠爱,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她自然知晓。但是无论怎样,她都会陪着少奶奶的。
“咱们进去吧!想来四爷也洗的差不多了!”
湘月撩了帘子,主仆三人先后进了内室!
纪瑾瑜一抬头,不由愣住。
屏风那边隐隐有水声传来,表明薛博文在里面洗澡,而本来应该服侍薛博文洗澡的红绣,此刻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屏风这边。
见纪瑾瑜来了,她如蒙大赦:“四奶奶,四爷自打束发之后,便不让丫头们服侍的,有事只差遣小子们。若是无事,奴婢先下去了!”
“嗯!”,纪瑾瑜点点头,面色平静地看了屏风一眼,心中却说不出是惊诧还是佩服。
红绣长得并不丑,不仅不愁,还生的杏眼桃腮,有几分妩媚风流。没想到薛博文居然一点都不心动。他为了心中那个人,不愿意碰自己就算了,就算丫头也不要近身服侍。作为一个古代的男人,能做到这份田地,当真是十分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