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纪瑾瑜心中咯噔一下,面上还是那温顺模样。
待回了房,阳春、湘月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阳春上前来说道:“三少奶奶,要不要派个人跟着?”
说是跟着,其实不过是想看看薛博文到底去干什么去了。
“不必了!”纪瑾瑜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说道:“他是母亲选的人,我就是不相信他,也该相信母亲的眼光。不过是出去应酬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的少奶奶!”阳春一副怒其不争的口气:“大太太打小就将我带在身边,教我算账、管家,为的就是以后能帮您在夫家站稳脚跟。我虽然云英未嫁,但是也知道,这些都是次要的。”
“哦?”纪瑾瑜转过头来问道:“那你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自然是丈夫的心!抓住了丈夫了,生下儿子,才是女子的立足根本!姑娘,你可不要糊涂呀,太太除了教我管家,还教我如何管住家里的爷们。您是正室嫡妻,有些事不方便做,我只是个下人,有些事做了便是被抓到了把柄也无妨,不过是打顿板子撵出去的事,伤害不到您。”
这个阳春,倒真是真心为自己打算!
纪瑾瑜不由鼻头一酸,母亲为了自己以后能够过好日子,早早就为自己打算,为自己培养了阳春、白雪两个大丫鬟,更是花心思为自己找了个门当户对千里挑一的婆家,若自己不能将日子经营好,怎么对得起母亲的一番心意。
“快别胡说”,纪瑾瑜制止了她:“你是太太给我的,是从纪家带来的,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了他便要撵了你,犯不上!再说了,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我的好姐姐,你想太多了”
阳春还欲再说,湘月拉了她,两人出了正屋,阳春说道:“你拦着我做什么?三少爷也真是不像话,这才第二天就丢下少奶奶出去了,往后日子长着呢!若是不能牢牢抓住少爷,咱们姑娘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阳春姐姐,你跟在姑娘身边的日子短,咱们姑娘虽然年纪小,可从没吃过亏。她虽然面上不显,其实心中自有打算。你放心好了,咱们少奶奶这样的人品模样,又是正室嫡妻,时间久了,不愁三少爷不动心。”
“你说的也是,我这是杞人忧天呢!”,阳春不以为然地说道,目光却落到台阶旁的红绿上,那是绸布扎成的假花,春日的阳光下花朵姹紫嫣红,几可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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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薛博文这一去就是一天,纪瑾瑜等不到他回来吃晚膳,就让小厨房给他留了饭。直等到戌时,门外的小厮才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薛博文回来。
成亲第二天,丈夫便喝的酩酊大醉,若说他心中无事,任谁也不会相信的。若说他心中有事,纪瑾瑜却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惹他这样给自己不痛快。
纪瑾瑜不由气不打一处来,脸阴得像山雨欲般乌云密布,回话的小厮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四爷是一辆马车给送回来的,没有见到马车里的人。等我们开了门,马车早就跑远了。四爷扑在门口,小的不敢禀报侯爷、夫人知晓,就扶了四爷来回四奶奶。”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纪瑾瑜心中有气,本想冷眼旁观不理睬他,任由薛博文和衣躺在外间的炕上。但是想到明天一早还要回门,他这个样子只会让顾氏、纪洪担心自己过的不好;二来,看他蜷缩在炕上实在是遭罪,到底是不忍心任由他这样。便喊了丫鬟给薛博文换了衣服,擦了脸,才扶他到内室床上。
等她洗簌之后,酩酊大醉的薛博文早已沉沉睡去。
听着薛博文的鼾声,纪瑾瑜却辗转反侧,难道是他对自己不满?
不像!
纪瑾瑜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从昨晚到今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