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一切尘世的荣华富贵,放下七情六欲,放下贪嗔痴,放下这世间的一切一切,在你膝下侍奉。为您敲钟,为您诵经,为您燃香。

洛驭天和梅清刚到湥国都城,在住宿的客栈门口恰巧碰到了梅清的另一个叔父梅宇在酒店饮酒过量,耍疯。洛驭天出手阻拦,带回了房间。待梅宇清醒,叔侄两人相见那是哭得死去活来。待两人哭过之后,梅宇就将洛驭天梅清偷偷地带入自家府邸,在梅府的这些天洛驭天详谈了帮助梅清的事,梅宇刚开始还在怀疑洛驭天,但几天的相处下来发现洛驭天是一个英气十足的人,必是大丈夫,定会言出必行,便和洛驭天、梅清开始了漫长的计划、筹划、布置、安排。

其实武国和大焱早已开战多时,一切就像洛驭天想到的一样,武国的军队不是吃闲饭的,他们个个勇猛,骁勇善战。大焱并没有吃到多少便宜。武国穆兰祭是个好面子的人,能自己扛着就自己扛着,一直没向梅兆尚表态。但两年的战争打下来,穆兰祭也扛不住了,向梅兆尚求救。但是由于国内内战不断,梅兆尚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这样托了一年。终于到了决战时刻,洛驭天一纸聚合信送出,三路兵马就把湥国从里到外吃得干干净净。当军队闯入皇宫时,梅清一身白色的纱衣被染得血红,就像来自地狱的使者。当梅兆尚看到梅清时,那张因为嚣张变得扭曲、丑陋的嘴脸顿时弥漫上了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跪在地上磕头,嘴里一直喊着“哥哥!我错了!别杀我!”见梅清并没有停下脚步,梅兆尚不停地向后爬着,最后抵在了柱子上,一直叫着梅清父亲梅楠的名字。梅清一抹艳丽的微笑浮上脸颊,接着她轻轻地笑,然后出声的笑,最后放声狂笑。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梅兆尚,梅兆尚一直不敢直视梅清,当梅清轻轻唤了一句叔父时,梅兆尚抬头一看,只是这么一看,便将胆吓破了,当场身亡。

皇宫殿外,梅清的纱衣随风起舞,洛驭天缓步向前,“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呢?”

“我活着已经没意义了。你说这样我还会好吗?”

“去试着展开新的生活吧?”

“谈何容易!一个背负过血海深仇的女人,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女人,一个让无数生灵失去生命的女人,让她拿什么展开新的生活。”

“我只知道你不能死!你的命是我救得!你没有死的权利!”

“死?我怎么会死?我有什么脸去死,我还不知道到那头应该拿什么脸去见那些为了我的一己私仇付出生命的战士。我不会死!”

“那今后有什么打算?”

梅清轻轻地托起长发,右手执剑将青丝斩断,脱去身上青纱。那纱、那乌黑的长发随风而去,梅清转身从洛驭天身旁走过,骑上一匹快马,消失在硝烟中。

“你最后竟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

洛驭天和梅宇善后,洛驭天辅佐梅宇上位,签订了百年不战的合约。洛驭天之后带着萨科齐和洛枫鑫的军队去和在武国的大焱士兵合围镐春。其实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落霞和洛枫鑫有了一个两岁的儿子;尧召放下过去终于和笨蛋洛枫客终成眷属;尧郁不仅不躲着洛枫翔,相反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洛枫翔,洛枫翔不光不烦还屁颠颠的粘回去。种种亲密的表现都让洛驭天无尽的思念洛雨轩。

且说这几年洛雨轩在宫中每每听到信使的“报”字心就一紧,自己没有勇气看信件,生怕看到有关洛驭天死亡的任何消息。洛雨轩期待战报,但真拿到手时有恐惧万分,终于在五年后他接到了最后一份战报,洛驭天十日后班师回京。

班!师!回!京!当洛雨轩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哭了,他不再默默地流泪,他放声大哭,哭了一夜。接下来就是每天早上板着手指数日子,同样是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