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着点花,都够一家老小在城里一个多月的嚼用了。

想要靠绣花赚到这么多钱,恐怕得点灯熬油、把眼睛熬坏才行。

因此秦五娘她们这段时日当真是春风得意,自己赚到了钱,在男人跟前腰杆都挺得比以前直,孩子们指望娘亲买零嘴玩具,也变得乖巧听话多了。

当然遇上开店的大日子,她们才能赚到这么多,之后肯定还是恢复到以往的水平,但每月只要多出几十文的额外收入,就能让自家过上隔三差五开荤吃肉的好日子,她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也都做好了忙了一个多月,店铺也开业了,接下来事情可能比较少,她们可以喘口气的准备,不想才歇了两天,押司娘子便同她们说要开始裁夏衣了。

赚钱的生意又来了,嘴上说着要歇一歇的秦五娘几人,身体比谁都诚实,迫不及待跑来给领导展示样品,甚至把上班的工具都带来了,只要沈徐氏点头,她们就能当场开干。

秦五娘对沈丽姝的恭维,也得到了众人七嘴八舌附和,可惜当事人不在这,对着沈徐氏说,话题总是忍不住要跑偏到沈家其他人身上,把一家六口包括虚岁才三岁的沈小弟都夸了个遍,妇女们捏着小朋友肉乎乎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信誓旦旦说这孩子瞧着就一脸聪明相,长大了必然像哥哥姐姐,不是读书当官就是赚大钱。

沈小弟自己挺淡然,没被彩虹屁迷花眼,倒是沈徐氏已经飘飘然,直到有人拉着她的手,突然开始推心置腹的坦白,“说来惭愧,以前看你们日子红红火火,眼瞧着就要把我们这些一起的街坊远远甩后头,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现在才知道,你们日子过得好了,对我们大家才是好事,这不,一有能叫大家一起赚钱的好事,你们立刻就想到大家伙了!”

“那可不,只要沈押司家里好了,咱们才能跟着好,往后要是再开个店子,又来他十几个干活的孩子,我们单是帮着做每年八套的衣裳,怕是每个月都不得闲,那每个月也都有钱赚,这日子不也是红红火火了吗?”

“嗨呀,你们光嘴上说有什么用?我和孩子他奶前儿去庙里烧香祈福,求平安的时候,还顺便求佛祖保佑姝娘的店生意兴隆了呢,大相国寺那么灵验,肯定能保佑到的。”

“这不今日就开张大吉了吗,你都烧了香,上午就没去店里瞧瞧?我家男人回来的时候可是专程去看过的,生意那叫一个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