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郗脸皮薄,骤然被讨伐,脸色倏地一红,一时噎住,方才确实只顾着给陈渡送水,倒是忘了还有这几人,明郗不好意思的低头。

明郗才转来一中没两个月,平日里总是给人一种清冷不易接近的形象,而对于学渣来说看见学霸总有种肃然起敬的心理,尤其还是长得好看的学霸,就更加营造出一种只可远观的景象,这会要不是气氛好,他们也不会这样开他玩笑。

陈渡乜了身边这群人一眼,语气里都是暗戳戳的维护:“没手吗?刚才接力棒不是拿的稳稳的。”

体委:“......”

这话一出,明郗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在,许迎萦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体委深吸了一口气,在对上陈渡那幽凉的眼神时,那声差点脱口而出的卧槽硬生生被他给咽到了肚子里。

这边发生了什么,看台上的人完全不知道,但,作为二班的班长,给这次校运会上所有参赛的选手们赛后送水是他该承担的职责,所以,当他捧着四瓶水走过来时。

体委眼睛都亮了,顿时来神,“唉呀,还是班长好。”

蒋弋将水一一分过去,嘴里回复着:“应该的,应该的。”

作为班委,后勤工作得做好。

宋斯望刚和别人聊完天,看见陈渡明郗许迎萦都在这,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怎么都搁这站着。”他看了眼时间,“今天的项目都差不多结束了,走吧,回教室还是回家。”

看台上的人已经散了一半,太阳西移,斜阳在校园落下橘黄的澄光,人站在空旷的操场上,风从四面八方吹来。

一行人淌在金色余晖里并排往教学楼走,挽胳膊的挽着胳膊,勾肩的勾肩,嬉笑打闹着没个正形的走在路上,笑声一点点荡开。

对于高三学生来说,校运会的举办可绝不止仅有锻炼体魄一个优点,更重要的是他们迎来了弥足珍贵的放松时间,课程的取消也就意味着作业的减少。

放学过后,学生们提着书包一溜烟地便离开了教室。

学校小道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全是人。明郗背着书包和陈渡一起往校门口走。

难得这么早回家,陈秀珍正在厨房择菜,明郗放下东西声音往厨房走,声音清甜地喊了句外婆。

知道一中这两天不用上课,在举办运动会,陈秀珍没有多问,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回来了。”

见外婆在忙,明郗扫了一圈,问有什么她能做的吗。

家里只有祖孙辆人住着,往日明郗也会偶尔帮忙打打下手,老人家总是推辞着说不用不用,你去玩吧。在明郗的再三坚持下,有时也能获取到一份微乎可乎的劳作。

陈秀珍从菜篮里拿了颗蒜头递给她,明郗搬来一张矮凳,坐在一旁认真细致给它剥去外皮。

备菜的活从明郗回来前就在做,所以很快厨房便传来锅铲翻动的声音。

知道陈渡也在家,最后一道菜下锅前,陈秀珍特意让明郗过去喊他一块过来吃饭。

明郗听完,应了句好,转身往院外走。

陈渡刚回家,院子的门还是敞开的,明郗顺着台阶踩上去,站在院子外。

说来,这还是明郗第一次来陈渡家,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更多时候,她是站在二楼的房间里眺望到这个院子的光景。

还记得她初到时站在窗户前借着月色看它的第一眼,陈旧破敝。

如今身临其境,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环视两圈后,明郗继续抬步往里走,随后人站在檐下,脆生生喊了句:“陈渡。”

无人应答。

她不知道陈渡是不是没有听见,所以拔高音量又喊了一句。

运动过后陈渡只觉得身上汗涔涔的不舒服,所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