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不过...”陆言舟拉长尾音,眼风在她脸上扫过,“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你敢说自己没在故意避着我。”

“我...”许迎萦语气一噎,她闭了闭眼,无可奈何道:“那件事只是个意外,你权当什么也没发生行吗?”

“不行。”陆言舟轻哼一声,目光幽幽然落在她脸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直接撂下四个字:“我是处男。”

这话一出,许迎萦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她气结,双手不自然蜷成拳状,压低声线咬牙道:“所以呢,谁不是呢,我不嫌你技术差,你倒还觉得自己吃亏上了。”

她扭过脸,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陆言舟被她气笑,“我技术差,我怎么记得那天你还挺舒服的。”

许迎萦终于听不下去,她板着一张脸,眼里都是愠色,怒喝道:“陆言舟,你给我闭嘴!”

陆言舟不听:“闭嘴怎么跟你说话。”

见许迎萦眼里都冒着火星子,他轻笑着,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那天可是你主动亲上来的。”话落,他皱着眉头,不免控诉道:“你说你这算不算翻脸不认人啊。”

许迎萦觉得自己太阳穴在猛烈的跳动,她转过头,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她最后悔的就是半个前和陆言舟在酒吧喝多了,喝多了也就算了,偏偏两人还一起滚到床上了。

她自认自己活了25年,从未干过这样荒唐的事情。

自那以后,她就更加无法直视陆言舟了。

视野里,一辆白色的SUV打着双闪停在路边,许迎萦瞄了一眼手机屏幕,见是自己打的车,她仰起下巴,凶巴巴瞪了陆言舟一眼,“我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吧。”

.....

陆言舟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往前走,气宇轩昂宛若一只梗着脖颈的天鹅,他看着她打开车门,弯腰,坐进后排,随后关门,动作一气呵成,真就把他一个人留在街头。

陈渡将人送到公寓,车停在小区楼下,明郗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目光透过挡风玻璃望向楼宇间万家万户的灯火,没有要下车的动作。

她不动,陈渡也不催促。

夜色溶溶,小区地处于繁华之外,远离了喧嚣,更显静畔。

明郗头颈低下,咬了咬下唇,而后沉沉呼出一口气,像是做了极久的心里准备,“陈渡,我们聊聊吧。”

“你想问什么?”

有人说,真正同频的人,是当你说出前一句话时,他立马能猜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陈渡想,他和明郗大概就是如此,他太了解她,从许迎萦在餐桌上聊起他在覃梧的事情后,明郗眉宇间便藏了事。

明郗拧着眉,侧了侧头:“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不好。”陈渡抿着唇,人往座椅上靠了靠,他眼睫低低地垂下来,嗓音又轻又淡,徒添一抹悲寂。

明郗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泛着锥心的疼,她当然知道,不管是复读也好,还是用最少的时间修成所有课程,获得去纽约交流学习的机会,再之后回国创业。

这背后从来都不是一条轻松的路。

所以,这几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明郗看着他,忽而低声道:“跟我说说吧。”

从许迎萦那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犹如一个只有大体形状的树冠,而上面的枝桠藤条则全待自己去挖掘填补。

安静的车厢内,男人低着头,徐徐开口,“当年那件事一出,陈国华没多久就离开了覃梧,具体去了哪我也不清楚。他走后没多久,我回到一中继续上学,那时候,每天脑子里就只剩下读书这一件事。直到一个月后,方祁家出了事,听南哥说,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