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儿,你要记着是为兄做了错事,你是无辜之人,为兄宁愿你怨恨于我,也不愿看你自我折磨。”
自从高瓒融于她兄妹二人,魏甄想要解脱的念头从未断绝,本以为此事深埋于心,岂料早已被嫡兄察觉。
“我…”
分明两人早有了肌肤之亲,这些日子来,魏甄却有些幡然悔悟,遂长长一叹,郑重道:“兄长,你与我不同。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府上的嫡公子,咱们魏家还要由你继承绵延,爹爹和娘亲还等着你早日要成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如今你榜上高中,官居四品,事业步入正轨,前程似锦…我们之事,毕竟不得长久,兄长还是莫要将过多的心思放在我身上。”
此话听来催肠断,却又字字中肯,宛如刀刃般刺在魏修岚心上。
“甄儿…为兄…今生除你之外,再无旁人入眼。”
“不!”魏甄泪意涌上,坚决道,“兄长,此话勿复再言,你既为魏家独子,便绝不可忘了肩负责任,莫非你真要看着爹爹娘亲伤心断肠?”
“甄儿…”,魏修岚亦是凄然泪下,将她揽入怀中,“为时尚早,此事不急,还须从长计议。甄儿,当下勿要远虑,宁能与你相守一时也罢,为兄也不愿虚耗瞬时。”
二人相对无言,静坐须臾转而入榻,却是同床异梦,不得安眠。
0042 第四十一回 杜锦梧跋扈大闹高瓒
高瓒方才下朝回宫,那贵妃杜锦梧便殷勤着来送鹿茸银耳汤。
“表哥,您辛苦了,锦梧亲手给你熬了银耳汤,您快来尝尝啊!”
杜锦梧生得娇艳,性子更是张扬跋扈,高瓒一旦见她便觉头疼,偏生她嗓音尖锐,说话更是如同黄鹂般婉转妖娆,每每听得高瓒疾首蹙额好不难受。
高瓒不耐地扫她一眼,扔下手中批过的奏折:“你怎的来了?”
“哎呀,表哥~”,她嗲声嗲气地杵到他身侧,扭着水蛇腰往他身上靠,“人家还不是想着表哥嘛,表哥您可有好久不曾来看过锦梧了,锦梧想你的紧嘛。”
杜锦梧什么性子,那都是自小看到大的。当下她又使那媚眼含羞的做作姿态,看在高瓒眼中好不作呕,碍于情面不好发作,便随口打发道:“朕整日忙于朝事,哪里有空闲顾及后宫?这汤且放下,朕稍后便喝,你先回去。”
“不要”
她大着胆子坐上他的腿,骨肉匀称的双臂环住他的颈,魅惑道:“不要嘛,表哥…姑母请人算过了,今夜是我易受孕之时,我们就…就不要辜负姑母的一番好意嘛,这汤里有鹿茸、人参,都是极滋补的…”
高瓒面色铁青,攥住她的臂将她从身上甩了下来,杜锦梧哪里料到这一处,直摔了个狗啃泥,好不狼狈。
“放肆!”
高瓒铁掌拍桌,极为动怒:“杜锦梧你好大的胆子!”
杜锦梧捂着被擦得红肿的脸,半是错愕半是委屈道:“表哥?!锦梧哪里做错了?”
“是谁叫你送这汤,不知廉耻地来投怀送抱?”
“我…我只是…”杜锦梧哪里见过他这幅怒发冲冠的模样,半是讨好道,“表哥尚无子嗣,是姑母着急嘛,所以要我来侍奉表哥的。”
“少拿母后来压我,你杜锦梧打得什么主意朕会不知?”
高瓒冷睨她一眼,毫不掩饰厌恶之意。
杜锦梧好歹也是名门之后,还有当今太后的姑母为靠山,自然是不服硬,心下窝火,嘴上急燎燎道:“那表哥呢?表哥又是打得什么主意?我是你的贵妃,入宫已有一年之久,可是你却从未碰过我…反倒是荣宠着魏甄那个贱人,那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被贬了倒好,如今在冷宫也不安分,本宫命她亲手刺绣的织品,她也置之不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