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停下了。
祈野咽了咽口水。有些话呼之欲出。
“你包养我怎么样?”
祈野恨自己长了张嘴。
他原本的计划是,先和桑霓和好,别的东西和她重新熟络之后再慢慢打探。
让桑霓包养他不过是万千思绪中闪过的偶然一缕,他当时在胡思乱想,有什么办法让桑霓毫无顾虑,爱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
他知道桑霓不爱占人便宜,他也并非毫无所求。
第一颗扣子已经扣错,祈野硬着头皮,继续扣。
碰她的手,摸他的胸,鬼使神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动作做起来会这么连贯。
“亨利衫....胸很大。”
没有,家里只有老头背心。但胸大是真的。
“......”
他的心脏隔着一层皮囊在砰砰跳动,嘴唇、乳头、胸腹、阴茎,皮肤的每一寸都勃发膨胀,渴望着她的触摸。
别人都没必要让他花费力气撒谎。
“我想让你掌控我的身体。”
她想摸哪就摸哪,她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只要她想。
“撒谎对自己有利的时候,为什么要说实话?”
他福至心灵,在这个时候终于想起这句话是维特根斯坦问的。
作者有话说:其实楼梯那段祈野没啥底气,不过桑霓被他的惊人发言震撼到了,没发现。
“撒谎对自己有利的时候,为什么要说实话?”这句话引自《维特根斯坦转:天才之为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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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6 破冰中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结束铃响了。
桑霓终于抬起低了一整节课的头。严兆俪以为她要收拾东西火速回家了她以前都是那样,没想到她只是把双臂贴在桌子上,像是上公开课的小学生那样端坐着。
严兆俪歪头看她好久,但桑霓一直没给她反应。
“干嘛?”
严兆俪擅长用最少的字提出最多含义的问题,短短两字,包含的意思不少于:你怎么了遇到是什么困难吗为什么还不回家需要我的帮助吗。
而桑霓擅长在严兆俪最短的话语中解读出最多的意思。
可以她现在的状态明显不能当一个合格的解密人,她和严兆俪小眼看着大眼,“干嘛干嘛?”
互相盯了一会,桑霓好像突然被开启了某个开关,她摊开双臂,扑进严兆俪怀里,自顾自开始长篇大论。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这件事还没有很确定,但是我也不是说完全没有确定,毕竟我本人的意愿还是蛮强烈的,不过这件事也不是单靠我一个人就能决定下来,万一对方反悔我这边也没有什么措施可以应对。”
严兆俪听了这一大堆之后面色还是很冷静,很显然她不是第一次听桑霓这么说话。
“嗯,然后?”
桑霓把头埋进严兆俪的胸里,还不忘蹭了蹭,“再加上这件事说出来可能有点惊世骇俗,我本来预估它会发生在我工作十年之后。”
“但是,也像我们一直说的那样,事情发生总有事情的道理,那我作为一个地球蜉蝣生物我觉得我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严兆俪把她揪起来,“所以你现在不回家是要......?”
桑霓激动地挥舞手臂,“你这个问题就问在核心点上了,我要去找和我签订口头契约的人。”
“那你需要的是移动身体。”
严兆俪总能在桑霓思绪一团糟的时候理出一条她自己的路。
桑霓摸摸头,“我们两约的地方很笼统,要是我去了他还没到我就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