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京赴考,在京城里毫无根基的读书人来说是这样,但对于在京城开了多年的书院来说,却正是显露自家书馆底蕴的时候,利用人脉声望,在圣旨公布之前,自然不敢有所动静,但圣旨公布之后,都会召自家学子回书院一趟,将提前获得的信息授与书院里赴考的弟子们。
那曾四已经回过梅麓书院,聆听过书院里夫子的提点才回来的。
陈念蹇更不用说了。
国子监自然是比任何书院都最清楚朝中有资格出任这次春闱考官的各位大人跟学士,早早地就给他们打探完摸过底。
今儿三人聚在书房,就是互通有无的。
只是到最后,发现考官众多,并且每个考官的喜恶并不相通,反而对于届时如何作答,变得愈发踌躇起来。
“那考官大人们可不是吃素的,要这般刻意揣摩喜好,让他们看出了我们是故意迎合,会不会弄巧成拙呢?”
张二郎最后问。
陈念蹇与曾四彼此看了一眼,默然,最后到底在考场上采用何种解题议题方法,还是自个儿才心中有数。
三位举人老爷要在贡院里连考九日。
与乡试一样,会试亦是连考三场,每场三天。
考的内容也类似,均为四书五经跟策论,但策论的比重会偏高一些。
给三位举人老爷们准备考篮行囊的,自然是陈念莞了。
没办法,陈念蹇是自家堂哥,那陈峰是个混不吝,来京不过是想着吃吃喝喝,压根儿靠不住,至于曾四,陈念莞可是答应曾老爷要看顾好人的。
反正准备一个考篮一份包袱,跟准备三个考篮三分包袱,也没多大区别。
一路陪着夫君考过来的陈念莞早已经得心应手了。
笔墨纸砚,吃食糕点,氅衣被衾,三份都准备得满满当当的。
到了这个时候,陈念蹇跟曾四才知晓,在乡试时候,那最后折磨他们心志的椰香,竟然是张二郎带过去的热饮,登时嫉妒得眼珠子后红了。
早知道,到陈娘子家买几份好了,当初自己就不用那般煎熬了。
不过这次会试,自己也有同款热饮可以冲泡,想必到时候受折磨的是其他举人同科了,让竞争对手减少一些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