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与曾四:“这香桂街虽在外城,但距离内城前门也不过三条街道,进出极为便利。”
“那,房租几何?”
沧莫南连连摆手,“客气了,我与张兄、曾兄一见如故,这宅子便是不住人,也是空置着,便借与两位住上一年半载又如何?”
张二郎跟曾四还没表态,陈念莞便笑眯眯地走过来,摇摇头:“这可不行,到底是沧公子家的宅子,我们跟沧公子非亲非故的,不好借宿!但也承沧公子的好意,不如这样,沧公子就先将这宅子租与我们,只是,价格算便宜些便好了,我们便感激不尽了。”
沧莫南笑了,无奈,“既是如此,那,陈娘子以为,房租几何?”
“一百两银子,一年为限?”
“那,也好。”沧莫南点头,吩咐陶伯过来见过租客,陈念莞让四丫等人将行囊搬进来之后,叫过张二郎,找出了笔墨纸砚,磨墨,当场写了一纸租契。
对于自家娘子叫自己起草契约这件事,张二郎早轻车熟路了,唰唰唰,听着陈念莞说着条目,就写了下来,一式两份。
陈念莞吹干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而后叫沧莫南来签名按指纹。
沧莫南没想到陈念莞手脚如此快,一下就把租房合约拟定了,再看了看上面的条款,表示并无意见,于是签名,掏出自己的私章盖了上去。
陈念莞将自己那份租契拿了回来,爽快地拿了一百两给沧莫南。
很好,没想到来京城第一日,就解决了住房问题,还是个令自己这么满意的大房子,good,good,good。
陈念莞心情好,于是在沧莫南离开时,又爽快地送了一小坛瑶柱酱给他。
沧莫南拿着租契离开了香桂街,在马车上看着手里那坛瑶柱酱,不由失笑,原本想卖个好,结交上两位举子,却没料到,这位张嫂子却马上弄出了这么一份契书,是客气?还是提防?
陈念莞自然会说,是客气,也是提防。
一来他们与沧莫南萍水相逢,不过是一段路程的酒肉朋友,居然如此大方借出这么大的宅子?必定是他们身上有他可以图谋的地方,所以客气。
二来,便算是沧莫南当真如此善心,因为跟他们投机而愿意出借宅子,但也得防日后万一有甚意外,他忽然翻脸或迫于不得已将他们逐出宅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