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也瞟了父亲一眼,“陈四姑娘已经定亲了。”
“哦,可惜了。”江大人捻了捻山羊胡须,“若是没定人家,你倒是可以纳其为妾,她那一身本事,才算真正能够能为江家所用了。”
江禹不语,舌中尝到淡淡一丝酸涩。
*
再说崔四爷离开了江府,想想忒不甘心的,又叫马车驱去了五柳巷,恰见着糖水铺的人在放鞭炮,洒铜钱。
踩在厚厚的鞭炮纸屑上,崔四爷拉了一个人便问:“怎么回事这是?”
“这位爷,那念云糖水铺的陈东家,她未来夫婿考中秀才了,正给咱这些邻里街坊派喜钱呢。”
“陈东家的未来夫婿?”
崔四爷才觉得奇了个怪了,后来想起调查陈东家的时候,似乎有提这么一嘴,不过不是什么值得注意到货色,名不经传,重点放在了她与那四大姓的关系上,忽略了。
嘿,对了,这陈东家早有夫婿,搞得他以为怕是跟江府大公子有一腿,结果不是啊!
只是,没一腿,也没想着将这陈东家抬进江府,那为何江府还如此看重她?
崔四爷转了转扇子,莫非,她是还有其他过人之处不成。
“哎??????”
崔四爷正狐疑,身边的管事见着了女装的陈念莞,终于把人认出来了。
“是她?”
“谁?”崔四爷纳闷。
“陈东家,原来她就是那位上门找三爷的……”管事吃惊之下,脱口而出,然后才想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掩口,却已经迟了。
“陈东家,上门找过三爷?”
在崔四爷逼问下,管事不得已,将陈念莞当初带着彭家引荐信求见崔三爷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崔四爷脸色从白转红,再转青。
“这,是爷您吩咐的,三爷不在,来见他的人一概给打发了,奴婢只是,听命行事,爷?”管事咕咚咽下了好大一股唾沫。
崔四爷瞪了管事一眼,抬起腿,恶狠狠地朝管事踢了几脚,气鼓鼓地朝念云糖水铺走去。
“哟,是崔四爷啊,今日是来帮衬我们的凉冰铺,还是糖水铺啊?”陈念莞笑嘻嘻地问。
“陈东家,我今儿才知道,原来你跟我家三哥是旧识?”崔四爷也笑嘻嘻地跟陈念莞套近乎。
“谁?”
“我家三哥,人称,崔三爷?”
“不认识。”
“哎?”崔四爷笑容凝滞在脸上。
“也不想认识。”陈念莞见着跟在崔四爷背后的那位管事全程低着头,躲躲闪闪抬头来瞥自己时,还遮遮掩掩,心虚得很呐!
是?认出自己来了么?
哼,当初上门求见崔三爷还假情假意好心招待,今儿却反过来想要来攀交情啦?
稀罕!
让她也爽一爽,那啥,昨日你对我爱理不理,今儿我让你高攀不起的矜贵。
不过,这位崔四爷倒是出手阔绰的主,看着对糖水铺的甜品啊,相当满意,欲罢不能,给他一个台阶,留住这位挥金如土的爷,指不定日后还能有他犯傻出手就送万两银子的时候呢?
少得罪一个爷,多留一樽财神,也不错的嘛!
是韭菜,走过路过,都得让她割一波!
“崔四爷,今日是我夫君大喜日子,今日冷饮免费供应。另外还有特供的甜品上架售卖哟,仅限今儿,错过就没了,要不赏赏脸,进来喝杯糖水?”
崔四爷想起了上次吃的酥山芒果绵绵冰,还有双皮奶,吸溜一声,皱了皱眉头。
哼,他像是为了银子委屈自己口腹的人吗?不可能。
崔四爷举起了扇子,啪地一下打开扇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