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停个两三日不就得了?”
陈念莞眉头跳了跳,又不得不压下怒意,“曹夫人,鄙人的糖水铺子才开业不久,动辄关门,对来帮衬鄙店的夫人娘子们也不好,不如,曹夫人给我说说,您那筵席上要多少甜品,鄙店届时在糖水铺子直接做好了,然后马上送去府衙?”
“送来送去的多麻烦的。”曹夫人冷嗤,“既然陈东家要送,不如就送这几种甜品的制作法子给府衙的厨子,那咱们府衙自个能做,就不用劳烦陈东家的厨子了!”
就说嘛,这曹夫人没按好心,原来目的是想要自己手头上的方子。
“曹夫人,咱店里头糖水的制作秘法,是咱老百姓安身立命的根子,怎能随随便便……”
“你也知道你是老百姓,我们府衙可不就是为了你们这等老百姓的事儿,操碎了心吗?”曹夫人不想听陈念莞辩解,“我们府衙那么辛苦,身为老百姓,孝敬一下咱们这父母官,不是很应该?”
陈念莞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又气又愤之下,呆住了。
曹夫人瞧了一眼陈念莞,嗤笑一声,“不舍得将方子都拿出来,也行,本夫人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那就,只拿龟苓膏的方子,就好了。”
原来,是冲龟苓膏来的。
“也别说本夫人欺负你这个老百姓,那方子,我出银子跟你买,十两。”曹夫人说着,凑到了陈念莞跟前,压低了嗓音,“你乖乖将方子说与我,那日后,你这在府城的糖水铺,我给你罩着,谁也不会给你找麻烦!”
陈念莞笑了笑,“那么,我若是将龟苓膏的方子卖与曹夫人,曹夫人能也罩着咱的冰铺吗?”
“冰铺?”曹夫人怔了怔。
她来糖水铺几次,都爱摆知府夫人的架子,就如今儿跟陈念莞说话,便是让雅间的人都给退下。
陈念莞不得已,每次见着曹夫人的马车,都让店里头的夫人姑娘们暂且挪到郎君区,为了表示歉意,还都会每人额外赠送一份小吃食。
来糖水铺光顾的夫人姑娘们,自然是对曹夫人略有耳闻的,甚至有相熟的,知道曹夫人的性子,所以也很配合。
到底是知府夫人,得卖几分面子,何况还有陈东家额外赠送的饮子或吃食,都没意见。
陈念莞知晓府衙有自己的冰窖,不会主动跟曹夫人提自家凉冰铺的营生,而其他人亦极少有机会在曹夫人跟前提这事,是以曹夫人还不知晓,这陈东家经营着一家冰铺的事。
今儿,陈念莞算是主动戳破了。
“对啊,凉冰铺,是?????我跟江府的江大公子共有的产业。”陈念莞笑着道,“说来,我这糖水铺开得起来,也是多亏了江大公子的冰铺在背后援助,若非如此,我区区一个老百姓,怎能做起糖水的营生?怎么能承担糖水铺里这么大冰量的开销呢?”
不是不想背靠楚州知府这棵大树,便是想靠,也得找棵枝繁叶茂,又没有虫蛀的树。
这知府夫人贪婪成性,嚣张跋扈,既蠢且笨,明面上都敢仗着自己知府夫人的身份欺压人了,她怎会奢想,牺牲一点点利益,就能换来她的庇护呢?
更何况,知府,未必就能在楚州府一直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