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走回三岔路口时,大家停了下来――除了柳风,让他早早地赶紧回上面铺子去,省得留下来不时发臭。
大家一夜不眠,都很疲惫了,可疲惫还是得面对密道这个大问题。
本来不挖通冰窖那一头,这密道就只通三个方向,如今挖通了冰窖,就多了一条密道,还要是通往自家冰窖的,这不等于自掘坟墓么?
也不清楚知道这密道的人多不多,要有人在密道里头行走,未免摸到自家冰窖那头,挖通的密道还得他们自己再堵起来,安全起见,在冰窖里头还得设一道隔绝墙体。
陈念莞扶额。
想宝藏没寻着,还给自己多找了事儿回来,麻烦。
于是,利用原来挖出来的一箩筐一箩筐的泥土,又把自己挖出来的那条通道填了起来,接通密道的最外头填补厚厚的土墙,外头做旧了一番,务必跟原来的密道墙壁保持一致,让人看不出异样。
而后顺着密道回路一边填土,一边夯实重新做土壁。
末了在石壁那头,回冰窖拖了几根柏木板子,将入口堵了起来,再一路填满通道,快到冰窖那一段还不够泥堆填,幸亏昨儿解散苦力跟泥瓦匠时,他们挖出来的几筐黄泥还没搬出去,于是用砖头跟黄泥一起填,总算将挖出来的通道填了回去。
以后在通道处再建筑一道墙体就算是完全堵上了这个漏洞。
做完这一切的大伙儿回到地面冰铺时,见着天色已经发白了。
一个人守在冰铺里的柳风已经趴着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叫醒柳风后,大家准备回榴花巷好好梳洗梳洗。
打开铺子大门,驱赶着驴车出去,与江禹分道扬镳。
江禹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臭着一张脸跟他们说:“昨晚的事,你们一句也不许说出去。”
为了子乌虚有的啥宝,听了人床脚,钻去乱葬岗,还差点失足掉进夜香池,这事说出去,分分钟江家公子的脸面就没了。
陈念莞表示理解,讪笑着跟江禹保证不说。
江禹这才放心离开。
啧,当初,是谁说那密道里会有宝藏来着?
陈念莞瞥向了柳风,头上顶个大包的柳风正巧也回看了一眼自家表姐,彼此都看到了对方黑眼圈浓重的憔悴苦瓜脸,哼的一声又分别把头扭开,同时从心底深处发出了灵魂鄙视!
啧,还有谁呢?
是谁说的?
又是谁信的?
一行人在大街儿上没啥路人的时候回到了榴花巷,给他们开门的店里头的伙计觉着奇怪,但也没多问,大家各行其是。
柳风进屋里头时,二舅母起来了。
没多久,屋子里就传出了柳风被抽得“嗷嗷嗷嗷”的声音。
接着是二舅母愤怒的咆哮:“你这个死疯崽子,身上怎么混得这么臭?掉粪坑里头了?”
陈念莞眼角抽抽。
可不、就是、差点、掉粪坑里了么?
然后回自己屋里头,叫醒来的芳姐帮忙抬了一桶热水进房里头,浑身上下清洗得干干净净,换上干净衣物后,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下坐在梳妆台前,像具莫得感情的木偶。
I HAVE,啊不,SHE HAVE A DREAM!!
她有一个梦想。
她梦想穿过来后就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时代海清河晏,朝纲清廉公正,皇上英明神武,宫中妃嫔相?????安无事,皇室兄弟姊妹和和美美。
然后她生活奢丽,荣华富足,招了个高富帅驸马平平安安过一生。
她有一个梦想。
她梦想穿过来后就有金手指,是“金”手指,名副其实点石成金的“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