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一边看一边摇头。
方槿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比一个流浪汉强不到哪里去,对于这个闹剧一样的事她也同样很气愤。不过在看到拉姆瑟斯那样的目光时,她总会生出一股与他争辩的冲动。
就算她现在这么脏,这么臭,这么多天没有洗澡,可是还是有那么多的男人在追求她不是吗?!
这个冲动每次都被她很好的压制下来了。这是一种脑袋抽筋后的不正常的虚荣心,所以她是绝对不会真的开口跟他争辩这个愚蠢的问题的。
方槿抹抹嘴上的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让她脸上的黑灰又以横向发展的样子在她的脸蛋上来了那么三四道。
拉姆瑟斯自认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对于女人他一向是非常有耐心的。就算方槿在他面前做出种种如此不拘小节到极点的行为,他仍是泰然自若。
方槿例行问话:“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了什么你一定要带着我走了吗?我不是我会跟在你的队伍后面吗?我是很有诚意的。”
拉姆瑟斯喝着酒,慢条斯理的回答她:“当你现在出现在我的帐篷里时,才算表达出你的诚意来。”
方槿咬牙:“我的诚意是把我承诺的东西交到你手上!”
拉姆瑟斯笑眯眯的:“差别不大。”
方槿靠近拉姆瑟斯:“差别很大。这样我要怎么保证我自己的安全呢?”
扑面而来的恶臭让拉姆瑟斯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下:“你的安全在我这里。”
方槿瞪着拉姆瑟斯双色的眼睛:“不要转移话题。我的意思就是当我的危险来自于你时我要怎么办!你应该更有诚意一点。”
一个声音在帐篷外叫。拉姆瑟斯一边喊人进来,一边把一支手臂搭在了方槿的腰上。
从进来的士兵那着火一样的目光中,方槿都快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美女了。
拉姆瑟斯打发走了士兵,对方槿解释道:“别太在意,他们只是太无聊了。”
方槿却刻意靠近了拉姆瑟斯,她刚才就觉得有一点奇怪。
拉姆瑟斯扭头喝酒,正面避开了方槿。
方槿问:“我身上什么味?”
拉姆瑟斯诚实的回答:“坏掉的咸鱼。”
方槿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拉姆瑟斯身上,三分钟后拉姆瑟斯把方槿从他身上撕了下来。
脸色有点发青的拉姆瑟斯第一次对着方槿有点不客气的说:“你真的是贵族的女儿?太后的宫女?”这对他的风度来说可是一次严重的破坏。不过现在他的身上也散发出了咸鱼的味道。
方槿笑,有段时间没有刷牙,发黄的牙面上还带着刚才吃过的烤肉的肉丝。拉姆瑟斯忍不住眯了一下眼。
“如假包换。”方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