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并不是无辜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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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在元老院的会议上,陛下会提出为你的皇太子之名进行正式的册封的。”说完这句话,塞那沙送修达离开。
这时太阳升起的一边天空已经略略泛白,而另一边却是不见一点星光月光的深黑的夜幕。
在送走修达以后,塞那沙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中,端着一杯酒发呆。
安妲走过来,她一直就坐在屋子里。
将一只手放在塞那沙的肩膀上,提醒他她的到来,安妲冰冷的说:“为什么不把话说完?陛下要求你提醒他的还有另一件事吧?”
塞那沙木然的脸。握着安妲的手,仿佛那细弱的手可以支撑他。他没有回答。
安妲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抽回手转身离开。
塞那沙迟疑的叫住她:“今晚……我可以……吗?”
没有说完,但他们两人明白这说的是什么。
安妲回绝了他:“现在,还不是时候。”看看今夜显得特别脆弱的塞那沙,安妲温柔的说:“不如,你去侧室那里吧。”
塞那沙苦笑:“不,一会儿就要去元老院了。”看着安妲,感觉她就像那月光一样美丽变幻,让他的心灵感到安宁。这几年里,只要有安妲站在他身旁,他就可以无所畏惧。
“去休息吧。”塞那沙这样说,看着安妲听话的回房间。非常明白她回去也不会睡。
今夜,只怕这哈图萨斯里无人可以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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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达坐在车中,闭目沉思。车摇摇晃晃的送他回内城。因为他当年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被赐宫,一直是如同未成年的皇子一样住在内城中。所以这次回来卡尔陛下要他先暂时住在内城中,等册封结束直接给他在哈图萨斯内建造新的宫殿。
现在的时间大概够他沐浴更衣的,然后就可以直接去元老院了。
对于皇太子的册封,他没有必要推辞。当年只有他与卡尔两人是由皇后嫡出的皇子。而如今能够反对这件事的,只有关于他的血统的争论。只是如今能够为此做证的人不是不在世了,就是他们不可能找得到,修达倒是很想看看,在明天的元老院会议上,到底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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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修达踏进元老院的议事殿,跪在卡尔陛下的面前,塞那沙还是认为这一切可以非常顺利的解决。
坐在殿下的元老院的大臣们脸上的表情不知如何去解读,有人专注的看着坐在上面的卡尔和修达,有人却一副事不并已的冷淡样子。
当卡尔提起皇太子的册立的时候,一位元老院的新晋大臣站出来说,在哈图萨斯现在流传着如此不名誉的流言的时候,册封皇太子似乎不太合适。
市井流言居然在元老院的议事大殿中提起,还堂而皇之的成为阻碍皇太子册立的一个理由。
但荒唐的是,一众元老院的大臣居然不是掩上半边嘴装哑巴,就是站起来附议。
塞那沙的背上凉了。他石胎木雕一样僵坐在座位上,视线漠然的散射在大殿中。
他看到修达平静的坐在一边,像是这些人正在置疑的不是他的血统,这些人隐晦的形容的,不是他的母后的贞洁。
可是这件事说到底不可能有一个结论。因为,已经没有人可以为这件事出来做证了。当元老院大臣们把话讲到头,他们就无法再讲下去了。
修达殿下的父王是苏皮卢力乌马一世,早已于九年前驾崩。
其母娜尼亚陛下,五年前在哈图萨斯第一神殿前祈祷时自焚献祭。
流言中与修达殿下发色眸色相似的神官同样在五年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