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

我对着宫奴说:“送些加了酱的面饼来,还有清水和鲜果。”有本事她一会儿就别吃。

宫奴一离开这丫头就媚笑着靠过来,翘着兰花指点着我的额头说:“就知道你这孩子贴心,知道心痛人。”

我眯眼抿嘴笑,喉咙里发出咬牙切齿的冷哼。

她刺溜一下窜了。“我去叫方槿过来啊。”

东西送来大家一时不顾形象,埋头大吃。

我也是每天只有一顿,好在我可以要东西吃,所以每天我们都这样加餐好几次。因为宫奴每次送来的东西总是仅够一个人吃,我又不可能让他多送点。一个人吃和三个人吃,差别绝对不是一点,宁愿每天多要几次,轮换着叫不同的东西,这才撑到现在。

今天过去,祈祷期就结束了,明天就是正式的婚礼了。

周杏吃到差不多,放下东西擦手,真正松了一大口气的说:“总算完了,明天过完就太平了。”

方槿却哧笑。这丫总是有惊人之语,更糟的是每次她还都能说对。让人对她的话总是提心吊胆。

周杏果然瞪大眼缩起肩盯着方槿的嘴巴:“你又想说什么?”

我可怜虫一样看方槿,就差做小宝宝状去拉她的衣角。每次有事这两只总是躲在太后宫里,就让偶一人去冲锋陷阵。不管坏事好事,她先说出来我也有个心理准备。

方槿却不肯说,掉头过来问我:“你不是说乌鲁西去埃及毁信了吗?这都毁了一年半了,就是那信是铁铸的,他用磨的也该磨成渣滓了。”

我心头一跳,被她这句话给勾勒出了乌鲁西最后离开那风般的背影。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来。

周杏迟疑的说:“这么久没消息……会不会……”会不会已经挂了。她是这个意思。

我一下子心像掉进了无底深渊,好像连魂都被这个一直不敢去想的结果惊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