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祝青青”是三个字,“李钺”只有两个字,他觉得?李钺应该和他一样,所以一直喊他“李月月”。
那就……随便他吧。
李钺同?样抱住祝青臣,两个人抱在一起,撅着屁屁,沉沉睡去。
两个小孩自动形成?一个结界,和旁边的同?伴界限分?明。
小伙伴们表情复杂:“他们不会以为他们说话很小声吧?”
“钺哥和祝青青真?讨厌,他们两个干脆也成?亲好了。”
*
翌日清晨。
祝青臣和李钺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祝青臣的爷爷,拿着连夜撰写?好的讨贼檄文,在守备府门前的高?台上朗读。
祝青臣的爹爹,则带着人,拿着檄文,四处诵读。
李钺的爷爷和父亲把?守备的人头挂到城楼上,然后扛着兵器,四处巡查。
凤翔百姓苦朝廷已久,对于他们昨夜的起事,没怎么挣扎,就接受了。
不论如?何,日子总要过下去。
不管是守备来管他们,还是祝大人、李大刀,都一个样子。
再说了,祝大人、李大刀和他们还更熟悉些,说不定他们管得?比守备好呢?
直到祝爷爷下达他们接管凤翔城的第一道命令
凤翔城全城上下,免除本年?赋税,不必交粮。
他们的眼里,这?才有了光。
祝爷爷说,消息一旦传回朝廷,朝廷很快就会派援军前来平叛,所以他们必须抓紧时间,收拢民心,训练军士。
所以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必须马上做好迎战准备。
就这?样,一行人在守备府里住了下来。
他们把?守备府里的假山花草夷平,作?为训练的空地。
城中年?轻男子训练的时候,祝青臣和李钺也在旁边走?廊上,伸出自己的小拳头。
李钺皱着小脸,用力出拳:“哈!哈!哈哈哈!”
祝青臣努力憋住:“李月月,你不要笑?了,你一笑?我也很想笑?。”
“我没有在笑?!这?是出招的时候喊的!哈”
夏去冬来,祝青臣和李钺也过了自出生以来,最好的一个年?。
他们穿上了有暗纹的新……小罩衫,还戴上了做工精致的虎头帽。
可是好日子才过了没多久,天气转暖,朝廷的军队……也来了。
朝廷委派的凤翔城新守备,也来了。
那是个白胡子老头,看起来比几个爷爷还老。
朝廷攻城,他们守城,来来回回打了快半年?。
他们到底人少?,兵器甲胄也不如?对方,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全军覆没。
所以,在初秋的某个夜晚,祝爷爷一身?素衣,打开城门,独自去了对方军营。
他去见了那个新来的白胡子守备。
新守备让他速速投降,念在往日交情,可以饶他家人一命。
祝爷爷却说:“凤翔城前年?寒冬,冻死了十八个人;大前年?,冻死了二十八个。去年?我与李大刀守城,无一人冻死。究竟是寒冬冻死人,还是朝廷冻死人,崔大人心里应当?清楚。”
新守备沉默了。
天色微明的时候,祝爷爷全须全尾地从敌方军营里回来。
新守备以寒冬为借口,不再攻城,双方依旧僵持,但是不打仗了。
于是祝青臣和李钺又过了一个欢乐的新年?,来到五岁。
这?一年?,新守备依旧不攻城,祝爷爷和李爷爷也不再把?所有精力都投在打仗上,他们悄悄派人出城,在距离凤翔城百里远的地方,找到几座山,开始在山上修建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