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
公爵夫人收起了羊皮地图,语气平淡。
片刻之后,一头耀眼金发的俊美青年来到了郁宴安的面前,他的手里捧着一束带着露珠的红玫瑰。
“夫人,许久未见您,您似乎更美了。”
约瑟伦并没有用“叔母”或是“公爵夫人”这样的称呼,而是选择更亲切的“夫人”。
“今天,整个格日朗都沐浴在您的光辉之下。”
金发青年单膝跪地,抓着郁宴安的手,隔着白手套落下一个吻。
“自罗德斯陛下的加冕礼后,您的身影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明明就在眼前,约瑟伦却永远触碰不到您。”
“约瑟伦每时每刻都在想您,您能感受到吗?”
浓郁的玫瑰香气萦绕船舱,那是刚从格日朗城堡的花圃里精心挑选的,早在昨晚约瑟伦就守在花圃里等候了,直到今天清晨才从枝头上修剪下来,枝身细密的刺都被仔细地剪平。
“约瑟伦,这不是一位绅士该做的。”
约瑟伦的吻停留了很久,哪怕是吻完了也没有放开。
“还有,我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
冷漠的公爵夫人抽出手,后退一步,眼底带着一丝疏离。
他不喜欢这个像极了莉莉洛娅的青年,这会让他想起之前被冒犯的经历,那个被强迫着吸食人血,甚至连下身都惨遭猥亵的屈辱经历。
“还有什么事吗,约瑟伦?”
金发青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瞬间眼眶一湿,大颗晶莹的泪珠滚落,慌乱地自言自语。
“您……您是不喜欢玫瑰吗?还是我今天的穿着…..出发前我问过很多人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长得很丑吗…..不丑啊…..”
“还是我走进来的姿势不对…….”
郁宴安被青年的泪珠吓了一跳,他不擅长面对哭泣的人,哪怕是哭泣的血族。一股内疚感悄然蔓延。
“也没有…..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
公爵夫人放柔了声音,姿态变得有些低,“就当是我错了好吗?约…..瑟伦,你能原谅我吗?”
美人慌乱地掏出口袋里的手帕,见青年没有反应,主动向前靠近一步,踮起脚温柔地轻擦少年眼下的泪痕,随着手部的抬起,黑色的宫廷长裙腰身收得更紧了,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这样细的腰肢,男人的两只手就能全部圈起。
“夫人……约瑟伦没关系的。”
“只是看到夫人太过激动,请原谅我。”
“您知道的,约瑟伦从小就没了母亲。”
“在约瑟伦的想象中,母亲应该会像夫人一样。”
金发青年低垂着眼眸,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原来只是这样吗?
郁宴安闻言心脏猛地一缩,强烈的内疚感瞬间冲没了他。
“不……”
“对不起……是我的错…….”
公爵夫人如玫瑰般秾艳的脸蛋苍白一片,不停地道歉。他把消极的、妄断的情绪推及到无辜的约瑟伦身上,而约瑟伦也仅仅是在他身上寻找失去的母爱。
他只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可怜孩子。
“请原谅我……约瑟伦。”
“如果可以的话,能允许我抱您一下吗?”金发青年谨慎地开口。
“不可以也没关系……约瑟伦没事的。”
“当然!”
年轻的公爵夫人立刻答应,几乎是迫切地抱住青年。约瑟伦相当高大,蓬勃的肌肉挤着薄衬衣,郁宴安只觉脸部埋入一个硬中带着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