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狡猾地回了一句,“直觉。”
“我在妈妈的房间里发现了收养孩子的档案,他们大多只能活七天,只有极少数人,他们似乎躲避了这条定律。”郁宴安看着依旧浅笑的红发侍女。
“梅林娜,你也是其中之一。”
红发侍女收起了些许笑容,目光有些发冷地盯着郁宴安。
“通过某些契机,食物也能成为这座以饲养人类为目标的农场的管理者,哪怕是失去一些人格,对吗?”
“日记里总是提到你的名字,明明因为深入树林而失踪,夜晚却能听到你的声音,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你看到了墙的后面。”
少年的声音不大,却有力到让梅林娜不知沉寂到多久的心脏猛然跳动,红发侍女挑眉,眼神是压抑到极致的漆黑疯狂。
“我是看到了。”梅林娜好像被拉回了作为人类的过去,那些屈辱的,作为食物苟延残喘的日子,每天都活在下一秒就会被拽着四肢拖出去宰杀的恐惧中,提线木偶般挣扎着活着。
那个时候的她是怎样的?
梅林娜有些记不清了,时间过去太久,久到她快忘记了是怎样从妈妈的视野中逃脱,又是怎样孤身一人爬到那堵十几米高的墙上。
她只记得墙的后面,是一片虚无的悬崖,什么都没有,自然也没有路。
那天很冷,冷到转过身看到墙下的妈妈,她的内心竟然毫无波动。
没有恐惧,没有绝望,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她成了真正的怪物。
“你很聪明。”梅林娜淡着神情,“墙后面没有路。”
“但是,你说错了一点,不是所有管理者都曾经是食物,埃维里莎不是。”
“它是真正的怪物。”
梅林娜说这句话时,也没有任何的停顿,从兜里拿出一把用白布包着的匕首,“家庭教师快到了,这把匕首不一定能杀死埃维里莎,但杀他是够了。”
“弱点就是心脏。”梅林娜说完又兀自笑了,“如果你不怕我骗你的话。”
“不会。”
“这座城堡的侍女实在是太多了,不是吗?”郁宴安接过匕首,荏弱的少年脸上带着坚定的光辉,漂亮得惊人。
梅林娜微怔,许久过后,不由轻笑出声。
一阵微风拂过,手中的记录册停留在郁宴安的一页,这是最后一页。
城堡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作为教室,郁宴安在教室里没看到一个人,尽管副本生存人数显示为2人。
正如日记上所写的,这位迟迟到来的家庭教师相当怪异,一袭黑色长袍遮住所有的视线。它不像是依靠视觉辨认方向,脸上其他五官被面具挡得严严实实,只有下半张苍白的脸被刻意留了出来。
怪物教师无疑是高大的,郁宴安必须要极力仰起头才能看见它的头部。此时,它鼻尖翕动,像是闻到了极其美味的食物,整个躯体都在诡异地颤动。
老旧的地板发出阵阵哀叫,怪物教师向郁宴安一步步走来,视线乍然缩小,郁宴安被一整个提起,一只冰冷宽大的手牢牢捏住小美人的后颈,摩挲着那片异常娇嫩的肌肤。
冰冷的呼吸打在那片脆弱的软肉上,郁宴安能感受到怪物亢奋到极点的低吼声,黏腻的视线滚烫,怪物舌头重重地来回舔弄,激起毛孔一片片细密的收缩。
像痴汉一样,不像是正经的进食方式。
没有立刻掏出匕首,郁宴安踮起脚勾住怪物的脖颈,高大的怪物顺势弯下头颅,一个吻试探性地落在没有面具遮挡的下半张脸。
美人纤白的手指抵在怪物的胸膛上,略带羞赧地转了一圈。
怪物被勾得受不了了,美人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