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笑够了没?我被整可大大地满足了两位的报复欲。」怒火无处可发的秦乱雨狠瞪著眼前的两个男人。
他没想到愚儿会那么狠心,而且功力颇为高深,用的居然是独门的点穴手法,合三人之力努力了大半天仍冲不破穴门,等了三个时辰後才自行解开。
可恨的是这两个赖著吃米粮的食客,食君之禄却未担君之忧,从头笑到尾不知节制,似有愈演愈炽的情况,当他是废了不成。
这个脸可丢大了,全府上下大概都晓得临淄王爷被他的小妾扔出紫涤院,心里可不会怀疑她的举动是谁宠出来的。
现在是「丑女」当家,每个人都对她必恭必敬,甚至暗地里说她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连老虎的胡子都敢拔,实在太胆大了。
王爷的威仪一时混和泥,想到都觉得好笑,少了一股令人信服的魄力。
「笑笑笑,你们除了会吃饭和刺眼至极的笑还会什么?连个小小的点穴也解不了,真是无能。」
两人稍稍收敛些笑态,毕竟笑了一整天,肚子也有些涨痛,嘴也酸了。
端起茶杯,段玉稍的眉眼犹带著笑意。
「子乱,你的运气未免太背了,佳人的莲花指一点就教你吭不了气,想来还真狼狈。」
「多情罗刹,很高兴我娱乐了你,要不要免费送你一记铁拳,我的指头正痒著。」真想打碎他的一脸诡笑。
段玉稍笑喷了一口茶,差点溅湿两个及时回避的身影。「喝茶吧,消消火。」
「揍你一顿我才会痛快,如何?」秦乱雨抡起拳头在他面前一挥。
「你可别迁怒呀!兄弟,把你的不耐烦往紫涤院一倒吧,杨姑娘准会迎门泼你一桶洗脚水。」一说完,他乐不可支的笑起来。
段玉稍并非蓄意,可就那么凑巧,当子乱穴道一开,怒气冲冲地要去紫涤院找人算帐,谁知才走至回廊下方的阶梯,一桶污水即当头淋下。
顿时所有人都傻眼了,而那个闯祸的小丫鬓吓得连忙转身关上门,直嚷著她不是故意用夫人的洗脚水泼人。
一时间,他们笑到无力,连拖带拉地把头顶冒烟的秦乱雨带回红涤院,免得他盛怒之下拆了紫涤院,顺便扭下丫鬓的头当球踢。
「段、玉、稍--你还想用那张脸行骗天下女人心吧?」他磨著牙,声音由齿缝间漏出来。
神色一敛的段玉稍有些抑郁的说:「唯一让我动心的女人已是你枕畔爱妾,你要割爱吗?」
「作梦,继续当你的风流鬼,少来招惹我的愚儿。」他咆哮地一击石桌。
「我想收心了,反正你又给不了她正室的位子,不如让我来疼宠。」他怀抱著万分之一的希望。
秦乱雨愤怒地挥他一拳。「想死还怕没鬼当吗?我成全你。」
两人当下便在庭阁中开打,拳来脚往地不见留情,各有所伤。
而悠哉饮茶的应晓生并未加以阻止,因两人的肝火都太盛了,让他们发泄发泄也好,免得憋久了积郁成疾,对身体不好。
互有胜负地两人打破十盆菊,五盆桂树,七株软枝栀子花,五棵矮柏,外带休憩用的三张石椅,飞沙走石,叶旋花残,惨不忍睹。
「死百谱,你是水蛙投胎呀!一壶茶喝得涓滴不剩。」段玉稍捂著下颚不敢大声嚷叫,痛呀!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不渴。」茶不趁热喝,一凉就失了味。
「出一身汗还不渴?你没见到我的衣服都湿透了吗?」秦乱雨犹带三分火气地往他背上一拍。
咳咳!他在报仇呀?「我还不想得内伤,下手轻一点。」
「死不了人的,祸害通常都很长寿。」秦乱雨冷嘲热讽的声调像含著鲁蛋。
「多情兄弟,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