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该怎么叹息才不教人听见呢?她有这么抢手吗?让两个好朋友剑拔弩张得几近反目,只差未拔剑相向,引颈诛心。

若是她脸上无疤又是完璧之身倒还说得过去,可是她已蒂破瓜残,生性清冷孤傲,丝毫无一丝女子娇气,何来男子倾心?

自从懂事以来,加诸於身上的爱慕眼光不曾中断,她只需稍观其色,听其语,便知此人是否沉恋於她外在的美丽,甚少失误。

如今面已毁,却仍避不开既定的宿命。

撩心。

「你们何不坐下来,听小女子弹奏一曲玉楼春?」乐音能安抚人心,化戾气为祥和。

「好。」

「不行。」

段玉稍满心欢欣,秦乱雨则是一脸怒容。

「应公子,来喝杯茶吧。」不听和的牛不值得秣草以喂。

柳未央缓移莲步,不管谁是谁非,爱争爱斗都随人,她是人不是物件,纵无选择权亦有刚烈脾气在,惹恼她都休想有口好气喘。

「有礼了,杨姑娘。」渔翁得利的应晓生欣然一笑,在两双怨慰的目光走向茶居。

多安宁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鼻翼透香。

望著娉婷多娇的身影,那份难以吐实的倾慕已升华为纯然欣赏,应晓生知道今生将只能处於守候的地位,无法常伴左右。

「百谱先生」除了谱写武佚事,歧黄之术多少也涉猎些,深知逆天之举不可为,所以他甘为影子,追逐日月光华。

有些人的执念太深劝不醒,他身为两人的好友只好做壁上观不予以插手,凡事皆有迹可循,静观其变即可,不需强行介入。

风吹藤动铜钤动,风停藤停铜钤停。

「走开,这是我的位子。」秦乱雨满不讲理地将人推开,拉近心爱女子的距离。

「子乱,你心乱了。」光是一个他就忍受不住,日後她不用见其他人吗?他狂傲的一嗤。

「心乱了又如何,有人正在算计我的女人,我该含笑奉上吗?」

「含泪也成,我会帮你好好疼惜。」段玉稍说著,迷恋的眼神专注著正泡著茶的佳人。

「等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浸茶渣,你会感谢眼盲的乐趣。」还看,真想把她藏起来。

这种不该的情绪一直困扰他,人非鸟兽岂可豢养,尤其是淡泊名利的她,图得不过是身心的自在,怎肯长久置居金丝笼,等候主人的喂食?

可是他就是害怕,怕一旦打开笼门的下场是插翅冲天,再也不回头地奔离他的视线,从此枕畔孤独。

所以别怪他自私冷酷,他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动机--

得到她。

段玉稍移开视线。「反正你也看不久,我慢慢陪你耗。」

「什么叫看不久?她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你如果不想被扔出府,就闭上你的嘴。」秦乱雨陡然大怒地一掌击碎窗侧的花盆。

「好吧!你尽管自欺,我安静的喝茶,看著你的无能为力。」难道他斗得过皇上的指婚?

「你……」

「子乱,段公子,我好像没邀你们两位品茗。」柳未央浅笑地将茶递给默然不语的应晓生。

两双落空的手僵著,有些不是味道地瞟向一脸悠然的男子,恨不得改焰他的脖子,逼出那一口香茶。

「愚儿,这里的一切包括你都是我的。」她的不豫口气令人心寒。

垂下眼,她捧杯清茶细闻其味。「别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你以为我会希罕一座金玉搭起的牢笼吗?」

「我不……不是这个意思。」他懊恼的说不出完善的解释,困窘地望著她。

此举是很幼椎,他想开口道歉又碍於男人的面子而低不下头。

「我不是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