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舟律不曾理会?,呼吸停顿一瞬,怀里人闹腾得很,低头俯身就?往别处钻,在蓝白病服下绘出斑驳红印。

想来?这事并不是第一次,有些印子还浅浅留在上面,又被洛月卿刻意加深。

奚舟律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声音稳下来?,又莫名道?:“秦家经营那么些年,要交易的?话,肯定不止明面上的?这些份额吧……”

这一切都?超乎了秦原的?意料,他完全猜不到奚舟律的?想法,只能跟着说:“前些年我为了站稳脚跟,不是偷偷卖了些给秦家吗?”

秦原心知这事根本没发生过,却笑着说:“确实是有这回事,那秦家这次为了凑集资金,只能不得已卖给奚家了。”

两人又随意说了两句,然后电话就?被挂断。

方才?掌控全局的?人,现在却忍不住想往后躲,但忘记了身后是被调高的?床,抵着柔软床垫,再怎么努力也无法避开。

洛月卿瞧见了就?忍不住笑,满意道?:“家里该放一个的?。”

比普通的?床方便多了,上半部分可以随意调起来?,免了奚舟律辛苦坐起来?的?苦楚,还给洛月卿剩下一只要扶着肩膀的?手?。

奚舟律忍不住白她一眼,却说:“要是你喜欢,喊人搬一个过去就?好。”

刚刚被当面喊做金丝雀的?Alpha,顿时弯着眼笑起来?,夸道?:“我们?家奚总好大方的?。”

没有半点委婉扭捏,脸皮比城墙都?厚。

奚舟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视线下移,又道?:“我还以为你真要去洗澡。”

洛月卿略了声,便道?:“我又不傻,要是全洗了,回来?不得重新?涂药?”

她说完就?继续往下,用似咬非咬的?力度,叼着细嫩的?肉,不过力度不重,顾及着奚舟律还没有好的?肋骨,连轻压都?不曾。

奚舟律任由?她闹,知道?这段时间把?小狐狸憋坏了,索性让她舔两口?,省得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未彻底合上的?窗户有风闯入,带着些许寒气?,吹了淡房间里的?玫瑰香气?,同时也让某些潮湿的?地方骤然冷下来?。

奚舟律以手?遮眼,小声道?:“洛月卿,你刚刚白洗了。”

回答的?声音有些含糊,闷闷道?:“那就?再洗一遍。”

也不嫌麻烦。

奚舟律无奈地想,不知道?衣柜里还有没有能换的?。

风吹过树梢,那坚持许久的?树枝还是断开,坠落进落叶泥土里,悄然没了踪迹。

花园里,有初入这里的?人在叽叽喳喳个不停,看那儿都?觉得新?鲜。

另一个人揶揄着打趣,片刻就?被人追着挨打。

卫生间的?灯又亮起,还没散去的?热雾再一次凝聚,挤在不算大的?空间里,只能勉强能看清,有人被放在椅子上,扯着站着的?人的?衣尾,揪出杂乱褶皱。

另一个似乎在试温度,一手?压着调温的?地方,时不时就?扭动一下。

而坐着的?那人就?给出最真切的?评价,太烫或者太凉,又或者小一点,别太靠近。

不过洛月卿总笨手?笨脚的?,叫往外就?故意往里,还直愣愣杵着正中间,不给对方任何躲避的?机会?。

雾气?顺着门缝溜出,却又忍不住化作水雾贴在磨砂玻璃外偷听。

奚舟律快要将下唇咬破,这场漫长的?冲洗也不曾结束,水珠滴滴答答地往地下落,试图攀住纤长脚踝,却被其他水珠撞落,融入几乎淹没脚背的?积水里。

好像有人在此?刻开口?,问道?洗好没有?

另一人分明说好了,却不曾听见水声暂停,又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