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那冲洗的时候不会有感觉吗?”洛月卿漫不经心地开?口,覆在起伏上的手微微收紧。

她又一次问道:“舒服吗?”

不肯就此掀过,非要对方准确回答。

奚舟律不由想起之?前,她坐在轮椅上的模样,热水从皮质椅板上滑落,哗啦啦地往地上流淌,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的画面,却在此刻连回忆都觉得难堪,那些自以?为细微、可以?以?往的感受,现在都莫名重返在身上。

奚舟律努力挤出两个字:“还?好……”

洛月卿轻笑表达满意,然后又继续问道:“那在沙发上呢?夹腿了吗?”

她仰头去?看奚舟律,故作纯良的眼睛写满揶揄,无辜道:“奚舟律,我都这样了,你不会毫无感觉吧?”

当然不会,甚至作为Omega,会比Alpha被影响得更深,感受地更清晰。

被放置在砧板上的猎物,不仅不能反抗,还?得分神回答一个个刁钻而赧然的问题。

奚舟律只能回答:“夹了。”

极力压低的声音还?是能听出些许颤抖,从小被追捧的Omega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往日觉得昏暗柔和的壁灯,现在也觉得明亮刺眼,扣子全部被解开?,露出全部。

纤薄的腰肢随着呼吸起起落落,一寸一寸滑动的手,微凉的温度好似能熨入肌肤下方,烙进血肉深处。

作为过错方,奚舟律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每一个问题。

“有缓解吗?”

“没有。”

洛月卿挑了挑眉,又道:“那沙发又得换了?”

奚舟律停顿了下,还?是说:“要换。”

本就话少的人,现在只会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恨不得拉扯被褥把自己?埋上。

提出问题的人不受影响,很快就道:“那想来吗?”

这一次没有等奚舟律回答,她就接上:“可是我手腕好痛啊,动不了怎么办?”

她抬了抬手,细长?手腕上还?有之?前被捆住的痕迹。

“膝盖也是,”洛月卿趴在她身上嘀咕,可怜兮兮的模样。

怎么可能忘记,洛月卿一向是个小心眼的坏家?伙,吃不了半点亏。

“奚舟律,你自己?想一个不需要我动手还?躺着的办法好不好?”

你看,坏蛋家?伙不仅从来不会主?动提出要求,非要受害者自己?说出来,她才一副“纯良体?贴”的答应。

雨声逐渐大了起来,水珠子不停往下打,地上的落叶堆积成小山,堵住流水的去?路。

借着昏黄的灯光,半拉开?的窗帘,隐隐约约能映出里头的场景,不知为何,只剩下了一个人微微往后靠的瘦削影子,长?发随着后仰,向下披散,好似被风吹动,摇晃不止。

直到越过窗帘往里头看,才发觉另一人只是半坐在床头,屈着腿给另一个人做靠背。

洛月卿懒洋洋地笑着,深邃而妩媚的眉眼越发艳丽,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还?催促着对方不要停。

对面的那人只是抬眼瞥她,过分劳累后,实在无法说出其他话来反驳,只能被人掐着腰往下压。

无力的腿脚自然没办法提供支撑,尤其在这种情况下,越发没有用,整个人都靠在对方的腿上,往后杵着的手将薄被压得往下陷,被强硬分开?的腿摇摇晃晃,隐约可见晶莹的水往下滴落。

坏心眼又记仇的人,怎么可以?就此停止,又笑着抱怨:“奚舟律碰到我膝盖了,好痛。”

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但这个时候根本没办法求证,奚舟律只能微微起身,然后那淹没在潮湿柔软地方的手指便更进一步。

她顿时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