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卿深知其中道理,却仍有一些犹豫,说:“可是医生……”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奚舟律回:“已经两个月了。”

被拉扯的手又往下,被压在疲倦也毫无知觉的双腿上。

Omega哭哑的声音带着乞求,一遍又一遍道:“要、帮帮我。”

“帮帮我,没有感觉……”

眼泪从脸颊滑落,向来凉薄矜雅的人像是个拼命想获得安慰的小孩,极力讨要着。

“摸、只有你摸,才有感觉,”她讨好地贴着着对方唇角,拉扯着对方往下。

她慌乱又无措:“我感觉不到我的腿,帮帮我。”

厄瓜多尔红酒玫瑰的香气逐渐弥漫开,与燃烧的木炭香气融在一块,味道有些像是玫瑰味的奶茶,将这片不大的空间填满。

那贴在颈后的阻断贴被眼泪浸透,差点没有了左右,湿哒哒地贴在那儿,有些难耐。

洛月卿甚至怀疑是不是奚舟律的发///情期提前来临,可医生明明说过术后三个月都不会……

来不及思索,没有一个Alpha能在这种情况下一动不动,即便这个地点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其实不像奚舟律说得那么严重,在手术之前,她的双腿也是有些感觉的,只是比常人麻木些,要对方更用力才能察觉到。

而手术之后,即便如今还难以站起,但知觉已比之前好了不少,而不是倒退成这样。

她只是太恐慌了,反反复复努力却触碰不到希望,所以迫切地需要一点安慰,最好更过分更用力,让感觉更加明晰。

洛月卿十分清楚,也下定决心配合。

布料的摩擦声在空旷房间响起,那灰色的运动裤被丢远,即便对方后悔也来不及了。

奚舟律紧贴在冰凉玻璃上,如同一个破碎的精致人偶,苍白而过分瘦弱的双腿被曲折,摆成一个极其过分的姿势,被对面的落地镜清晰倒映。

“好好看清楚,”洛月卿箍住她脖颈,迫使她抬起头,直视着对面镜子。

既然需要填补,那就不止简单触感,连视觉都要兼顾,以便牢牢记在脑中。

奚舟律听话地点了点头,如同一个表现优秀的好学生,然后重复道:“摸……”

为了通风,另一边的窗户并没有关上,而是大开着。

若是再往前站一些,就能瞧见栽种在庭院里的大片玫瑰,奚舟律专门为它们修建了一个偌大的阳光房,并请了团队专门养护,以便每一个季节都有玫瑰盛开着。

扬起的风向花园,将艳红的玫瑰花瓣吹落在地,却毫无愧疚,携着香气往屋里钻。

方才泛起薄汗的地方没有布料遮挡,被风一吹,便冷的一哆嗦。

不过很快就有手覆了上去,像是在帮她挡风,又好像是更恶劣的欺负,掐出一道道指痕,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子。

奚舟律终于有了感觉,这感觉比想象中更强烈,占据了每一个空白的角落,下意识想要抱紧对方,却又被掐着往前看。

前头是用一块又一块木块拼接的地板,据说原木色能让人心情愉悦,于是在搭建这房间时,洛月卿专门去市场挑选了一番。

奚舟律并无不可,不知道洛月卿是从哪里找来的理论,但是感觉还算有用。

再往前是被丢弃的助行器,由几根简单铁棍搭成,被三面玻璃倒映着,莫名显得孤寂。

再往前就是铺满整面墙的镜子,医生说这样的装饰,有助于观察自己的走姿,便于修改。

可能是奚舟律进展缓慢,连完整走起来都艰难,更别说改正了,往日奚舟律都是借着镜子,悄悄打量洛月卿、她的Alpha。

这是奚舟律在训练期间唯一的乐趣,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