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有所勾结,按律法惩戒,且家族上下三代不允参加科考。”
众人皆骇然,这还是钟觉予登基十年以来,头一回那么严厉,能与之相比的,只有之前处理刺杀先皇的洛家,还有与其勾结的同党家族,剥夺以往全部荣耀,收回房屋田地、名下全部财产,往后三代不得读书科考。
民间曾有小道消息,说是与洛家有所牵连的家族众多,但只有想与洛家结亲,有意求娶洛月卿的家族受罚。
众人往日只当无稽之谈,眼下却突然想起,却觉得这可能性极大,毕竟这十年有不少人冲撞过陛下,更有甚者,竟斥责陛下谋杀兄长,篡夺皇位。
可陛下却不曾怪罪,只让人将对方带走,之后就没了下文。
只有牵扯到洛月卿,钟觉予才会如此动怒。
众人终于想明白,当即面色灰白,心知再求饶也无用。
那愣头青也瘫坐在地,钟觉予已先声夺人,提起他这些年毫无作为的事,他就算现在往墙壁上撞,也只能落得一个滑稽小丑的名头,更别说什么青史留名。
钟觉予不管他们如何想,又喝道:“来人,摆驾,朕要去寻皇后。”
那侍从急忙磕了一个头,就往屋外跑去。
钟觉予又看向另一人,说:“告诉百官,皇后一日不回,朕一日不回宫,朝中所有事务由孟相、皇太女代理。”
向来勤勉的陛下竟要因此事,罢朝出宫!
陛下这是要让他们留下千古骂名啊!
这些人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彻底趴在地上,还有一相对年老者,直接被气晕过去。
不曾被动刑,伤其筋骨,但却让他们往后每每想起都如刀割一般。
“陛下……”王何张了张嘴,眼神无神没有焦距,好像是凭本能说出。
钟觉予却不曾理会,大步往外走去,被风掀起的衣角猎猎作响。
京城外,玄妙观。
玄靴踏上青石台阶,身后青山重叠相映,翠鸟清脆响声环绕着耳边,相隔十年再踏入此处,身份境地都大有不同,而景色却依旧。
钟觉予挥退想要跟上来的道长,径直就往她们曾住过的小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