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回答,又一次俯身往下。

宽大灰影将身下人拢住,彻底包裹在其中。

屋外风雪越大,玻璃窗好像结成一层冰,完全瞧不清外头。

燃烧的炭盆摆在角落,将整个房间捂得发热,之前被捏皱的书,眼下被丢在地上,无人捡起。

“臭狗!臭狗!”那喊声一声比一声弱下来,逐渐掺杂了难言的喘息声。

“狗皇帝!”

若是不知情的人听见,还以为这大梁皇帝是怎样一个暴君,竟惹得皇后如此嫌恶。

可被骂的人却毫无反应,或者说有反应,但只表现动作上,而不是像洛月卿这样毫无作用的挣///扎。

而且十分好笑的是,骂狗的人却跪趴在床头,比另一人更像她口里所骂着的东西。

“钟觉予你给我等着!”

木床摇晃,发出咿呀咿呀的刺耳声音,那以床为支撑的腿脚也难免跟着发颤,连脚腕都泛起绯色。

钟觉予在这事上,一向不喜言语,只是掐着对方腰的手往后扯,不许洛月卿逃开,继而动作更快,水声在整个房间回响。

火星从烛芯中弹出,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

屋外的大雪已及膝盖,不知道明日要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