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都是钟觉予先去沐浴,然后等她擦拭完,洛月卿已洗好了,她再过来帮洛月卿擦干发丝,今天倒好,竟都沐浴擦拭干净,却待着那儿闷声不吭。
洛月卿察觉到不对劲,却没有多想,以为对方今日太累,便自顾自在旁边擦拭完,而后才走到钟觉予身边。
她柔声喊道:“谨言,夜深了,我们早点休息好不好?”
被温水熏过的嗓音微哑,单薄里衣虚虚挂在身上,敞开的领口无意露出些许风光。
另一人却不肯抬头,只说:“你先休息,我看完这一页再睡。”
钟觉予在往日确实有这习惯,无论如何也要将手头上的事情先做完,比如看书,若是看了开头几行,那便一定要将这一章节全部看完,处理事务也是如此。
故而洛月卿只是点了点头,心想着不打扰她,就又转身独自向床铺走去。
却没瞧见独自生闷气的那人,将书本捏成一卷,从开始气到现在,不曾消散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屋外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将雪花吹得凌乱。
洛月卿刚躺到床上,那人就跟过来,将地板踩得噼啪作响,完全忘了老师辛辛苦苦教出的仪态。
实在反常,洛月卿暗自嘀咕,瞧着她,问道:“怎么了?”
钟觉予凤眼微抬,面色极沉,披散发丝落在瘦削肩膀,虽只着里衣,却有带着股压迫感。
“谨言?”另一人还未意识到不对劲。
钟觉予不答话,直接曲腿压上床,继而跨坐到洛月卿身上,整个人覆上来。
洛月卿皱了下眉头,抬手扯住对方衣领,问:“你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