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没有听见任何问话,那木门就直接被用力推开。

洛月卿鬼使神差地便往桌下躲。

而钟觉予慌张拢起衣服。

“母皇!”再看另一边,一穿着杏皇衣袍的小女孩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稚嫩脸上写满焦急。

刚刚站在书桌前,就开始四处张望,气喘吁吁地又喊了一遍:“母皇!”

钟觉予收敛神色,垂落在桌下的手还捏着自己的腰带,强压气息、故作镇定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之前公主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如今已过继在洛月卿名下,封为皇太女。

“我就、我就是想母皇了,”小孩说起慌来结结巴巴的,眼珠子还一直朝着周围看,像在寻人。

钟觉予哪能看不明白?应是有人担忧她们吵起架,寻了个救火的小兵过来。

现在火是灭了,可却不是旁人想象中的那个火。

钟觉予深吸一口气,将闷气强压住,声音沉闷道:“你此时不该在上课吗?”

小孩关心心切,匆匆忙忙赶来,脸都涨红,哪里想得到这事,只能眼神乱飘道:“我、我……”

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可钟觉予却不曾怪罪她,注意力被其他吸引,落到桌面底下。

胆大包天的家伙怎么可能被打断,又另外起了别的心思。

揪着腰带的手不断收紧,将布料揉得凌乱。

皇太女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自以为敷衍过去,却瞧见对方表情变得极其奇怪。

“母皇?”她迷茫问道。

这书桌摆在三层台阶之上,一面书架一面窗户,背后是挂着勤勉话语的墙面,只有一面朝着别人,而书桌又有长布垂落往下,遮掩住腿脚,原意是为了防止朝臣瞧见里头,窥探皇帝情绪,如今倒方便了洛月卿。

炙热呼吸落在不该落的地方,掀起密密麻麻的痒意,此刻不需要太过分,就能掀起巨大波澜。

那人有意作弄,竟轻咬住。

钟觉予倒吸一口气,腰带落地,手覆到对方脑后,本意是想阻拦,却好像对方推往里。

“母皇?”那小孩越发疑惑。

钟觉予只能勉强道:“功课重要,再怎么样也不能逃课。”

思绪被剥夺,说的话也简单,只能勉强将意思表达。

那小儿连忙称是,又道:“母皇,我母后呢?”

她可是赶来劝架的,但怎么只见一个人。

钟觉予刚想回答,却被咬住,那人故意加重了力度,用牙尖划过,用指尖贴着内侧来来回回。

钟觉予闷哼一声,又连忙抬手捏成拳,遮掩着咳嗽几声。

“母皇没事吧?”小孩哪里想得到这些,担心得不行。

“没事,她、她去帮朕寻东西去了,”这话与对方编出来的谎一样拙劣。

但是小孩好糊弄,当时就点头,说:“原来如此。”

钟觉予刚松了口气,又骤然提起。

铺在椅子上的软垫突然多了一片水痕。

钟觉予想要拦住,却又被拉住手,突然弯起腰。

“母皇你怎么了?”

她这幅模样实在太过反常,让小孩也瞧出不对劲。

“母皇身子难受吗?让儿臣去唤太医过来……”

“不用,”钟觉予抬起眼,立马拒绝。

“可是……”这人还想再说。

钟觉予却直接道:“朕没事,你回去上课吧,下次不许再逃课了。”

她又想到什么,严厉道:“下次要让人通传一声,不许再慌慌张张地冲进来,身为皇太女需注意仪态。”

那小孩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