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的,没见过皇帝处心积虑洒钱,还一次次主动免税的。

想到这儿,孟云山浑浊的眼珠望向前头,陛下已将未来的皇后迎出,牵手送入轿中,之?前就十分?欢庆的乐声,到此刻迎来最高潮,连城墙十米外都能听见里头的喜悦。

孟云山有?些恍惚,沉默着看着这极欢喜的一幕。

竟冒出一个?念头,他之?前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尽力扶持的女皇帝,必然会是一个?极好的皇帝,哪怕往后之?人再如何优秀,也不及她璀璨,她会与她的皇后携手,如星辰凝于青史,即便经历万世也不曾黯淡半分?。

轿子被抬起,马蹄又一次扬起。

之?前提了一路的赏钱、鲜花,终于可以?撒向道路两旁,惹得众人欢呼争抢,十分?热闹。

李时归最喜这种热闹,笑得眼不见眼,扭头看向阮鹤,便突然来了兴致,低声喊道:“阮鹤,今日还赌不赌?”

阮鹤也是难得的一脸笑意,闻声回道:“赌什么??”

李时归便用眼神?示意前头,骑着高头大马的陛下满面?春风,连眉梢都是笑意,手中也拿着特制的喜钱,听见称心的吉利话,便挥手撒过去。

她挤眉弄眼地说:“今日总不该是陛下在下面?了吧?”

阮鹤笑意一滞,竟认真思考起来,好一会才缓缓道:“这次我赌皇后。”

李时归摇头晃脑:“这次必然是我赢。”

“是吗?”阮鹤含笑不语,没有?告诉对方,陛下让她多准备了一套凤冠霞帔。

绕着京城游行一圈后,便踏入宫门,钟觉予携洛月卿祭奠先祖,告知诸神?,继而?才是大家?最熟悉的拜堂成亲。

等到一切都结束,夜色已将京城笼罩,圆月悄然爬上山尖。

同样?挂满红色绸带,贴满囍字的长央宫,此刻一片静谧,直到一声木轴转动的咿呀声响起,将其打破。

钟觉予手扯赤色长裙,踏过木槛,黄金打造的凤冠有?金珠垂落,随着走动而?摇晃。

“谨言,”久等的人坐在大床边缘,分?明之?前困倦劳累得不行,此刻却突然精神?起来,漆黑清亮的眼眸倒映着对方身?影。

“这衣服有?些碍事,让你多等了一会,”钟觉予声音有?些别扭,羞窘之?下,不似白日里悦然。

洛月卿却笑起,起身?向她走来,继而?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