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在?这儿绕弯子。”

旁边的湖景奇特,不知道用何种法?子,将水引入假山上,再顺着假山往下落,便形成小型的瀑布,噼里啪啦作响,引得夏日清凉。

钟觉予眉头微微一皱,便察觉到不对劲,之前洛家?父子来得匆忙,两人?慌慌张张下就没有细说,眼下看来,洛月卿与家?人?的关系并?不好。

实际想来也?如此?,若是?真心疼爱,又怎么舍得让女儿独自上山两年,中途不曾上山探望过一次,而玄妙观观长的态度也?奇怪,挚友女儿在?观中,却不曾多些关照,任由?她独自一人?住在?小院中。

不怪钟觉予之前没有多想,洛家?明面上避世许久,族中子弟连入仕者都没有,而作为家?主的洛起元甚至搬入山野之中,故而能传出、让世人?知道的消息极少,更别说这种父女关系的私密事。

因上次洛家?出手?帮忙,钟觉予便误以为他们是?为了洛月卿,没成想是?这样。

洛起元并?未第?一时间开口,反而提起旁的:“难得下山一趟,怎么不回家??”

“不想回去,”洛月卿不想他纠缠,说话十分直白。

钟觉予不清楚,看过原剧情的洛月卿却明白得很,这洛家?里头早就烂成一团,一面瞧不起皇家?,维持着淡泊名利的名士称号,一面被皇室打压,只能靠着祖业勉强维系着家?族。

当年皇室解除婚约,原身便立马被带下山,嫁于另一个世家?的子嗣,以谋取更多利益。

见洛月卿如此?,洛起元便收起虚假面容,冷硬冒出一句:“昨夜你去了何处?”

“与你有什么干系?”

洛起元冷笑一声:“与我有什么干系?你自己胡来让旁人?知晓,跑到洛家?告状,让洛家?丢了脸面,你说和我有什么干系?”

“是?谁?”洛月卿抓住重点。

洛起元停顿了下,反而看向钟觉予,突然开口道:“殿下可?知我洛家?女儿只能成为皇后?”

钟觉予回:“有所耳闻。”

洛起元很快回道:“那殿下刻意接近我家?女儿,是?想做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说:“玄妙观观长是?我多年老友,怕我惦记女儿,往日信件常提及她。”

言下之意就是?两人?的关系,他已知晓。

毕竟在?山中时,钟觉予和洛月卿也?极少避着旁人?,若是?有心,观察几天就能看出。

钟觉予抬了抬眼,反问道:“那洛家?主如何看?”

洛起元笑了下,又说:“之前殿下在?山中,好像遇到贼人?刺杀?我派人?寻了下他们的家?人?,说是?太?子曾派人?给?过他们大笔银两。”

他话语一转,又说:“昨夜太?子突然拜访,许诺只要洛家?将女儿嫁给?他,待他登基后必然将月卿封为皇后,我为国公,保洛家?百年兴盛。”

显然,昨夜告状的人?就是?太?子。

钟觉予却并?不生气?,反而笑了笑,说:“家?主并?不信这些,是?吗?”

太?子虽无能,但疑心却重,一母同胞的妹妹都能怀疑、提防,更何况是?洛家?,洛起元就算再心动,也?难以下注。

就算日后,钟觉仁将这些一一兑现,可?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无能,怎么可?能守住有敌国虎视眈眈的大梁?

到时候也?不过是?一场空。

洛起元又说:“殿下能看上小女是?小女的福分,只是?两女子相恋,实在?有违人?伦,即便是?我同意,也?难堵住悠悠之口。”

钟觉予挑了挑眉,知晓着这人?终于要说到正题。

不知何时,宽大衣袍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