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不受影响的?是还在嚼在葡萄的?小道士,她环顾四周,看见没?有人再出价就站起身,噔噔噔往楼下走。

楼下死寂,别瞧着他们喊的?热闹,实际出价都未过五百两,在大梁,一百两就足够五口之家富足生?活一辈子了,更何况是两千两?

两千两买一青楼女子的?一夜?

哪怕是疯了的?纨绔子弟也做不出来!

众人又震惊又诧异地看着那小道长走来,不自觉地给她让出一条过道。

那小道士脚步昏沉,怀里抱着的?酒壶装得还是解酒汤,在众人视线下,走上高台。

“道长?”那花魁也不可置信,确认道:“道长莫不是酒醉喊错了价格,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可那小道长却不理她,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一大堆银票。

这还是李时归塞给她的?,怕她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没?钱买,塞给她了一堆。

这倒没?什么可惊讶的?,李时归、阮鹤这两人跟着长公主殿下那么些?年,吃穿住行都由公主府包揽,平日还有不菲的?俸禄,而且这次皇帝重新封赏,并?未再给她们升官,而是添了田地、银两、珠宝。

所以这两人的?积蓄着实不少,而且李时归还念着洛月卿是殿下喜欢的?人,出手就更大方了,一次就塞个两千两,本想?做个人情,以求自己什么时候犯错被罚,让洛月卿念着这次,给她吹个枕边风。

但没?想?小道士拿去砸!花!魁!了!

人在不远处的?李时归,表情绝望,眼神麻木地看着。

这个枕头风怕是吹不了,殿下的?惩罚倒是快要来了。

而在众目睽睽下的?小道士,将银票往花魁怀里一丢,就直接伸手扯下她面纱。

红纱被揪在指间,露出女子楚楚动人的?姣好面容。

众人也顾不得惊讶了,视线贪婪地望过去,生?怕错过这一秒。

而小道长只是点了点头,继而转身就走,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见留念。

花魁下意识想?跟上,却被小道士转身,说了句:“不要跟着我。”

她只能?站在原地,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不明白这位花了两千银两、足够买下她整个人的?客人,为什么只拿了一面面纱就离开?

其他人也不懂,这事连天?底下最傻的?人都干不出来,可这醉醺醺的?小道士却能?。

难道这就是修道之人的?洒脱?

众人不解,也难以理解。

而那小道士又噔噔噔上了楼,啪一下推开门,看向?里头。

长公主殿下还坐在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杯茶,自顾自地饮着。

洛月卿就走进去,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拿着两千银两的?面纱,直接坐在长公主殿下旁边。

钟觉予便开口:“玩够了?”

语气如同?以往,好像没?有任何变化,连表情都是淡淡的?。

小道士就点了点头,理直气壮地开口:“你看,她不如你。”

原来还是为了第一个问题,很难理解酒鬼的?思?路,钟觉予不理她就是前面的?问题没?解决完,居然花了两千银两,要去证明她所说的?话。

钟觉予低头抿茶,垂下的?眼眸暗沉晦涩。

旁边人还未察觉,乐颠颠地往长公主身上靠,嘀咕道:“我就说嘛,她怎么可能?比得过你。”

可能?是酒醉,小道士说话黏糊糊的?,字句黏在一块,带着昏昏沉沉的?感觉。

钟觉予却重复:“玩够了?”

洛月卿跟不上她的?思?路,以为对方要带自己回?去了,呆呆地点了点头。

钟觉予微微偏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