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传出?声音:“谨言。”

钟觉予骤然扭头看去,是?清月小道士站在隔窗前,不?知道听了多久。

钟觉予扯了扯嘴角,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便走过去,温声道:“不?是?让你在屋里好好休息吗?”

顾及着屋外的人,她的声音被刻意?压低。

洛月卿看着她,漆黑清亮的眼眸倒映着她的模样,没?有接话,却能?让人看懂她的担忧。

钟觉予突然没?了说话的力气,强撑着的面容也一下子变得沉郁。

屋外还在吵闹,太子好像极其不?乐意?,正大声骂着什么。

屋里静悄悄的,连落叶的声音都没?有,风也停住。

钟觉予伸手,又一次挡住那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叹息轻得好像风一吹就会散开。

她说:“他们以前对我很好。”

洛月卿抬起手,抓住她手腕,没?有往下扯,只是?用虎口束住,虚浮的脉搏在指尖跳动。

洛月卿:“我知道的。”

钟觉予笑了下,好像在说洛月卿怎么可能?知道,那都是?她从?前的事情,那时?候母亲还在,他们还是?一家人,而如今已过去十几年了,那些东西都变作不?为人知的历史,除了她无人记起。

“小骗子,”钟觉予低声说了句,语气很淡,不?像是?责怪,反而尾音温柔,如同情人的低语。

洛月卿却重复:“我知道的。”

“好,你知道。”

钟觉予放下手,看着她,无奈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