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醒了?”

对方终于答应了声,洛月卿便?长腿一抬往钟觉予身?上一垮,如同树袋熊一样缠得更紧,又说:“怎么醒那么早?”

若是?给玄妙观中的其他人听见,指不定?有多少人骂她懒,大家都?快吃完早饭了,这两?人还赖在床上。

而钟觉予温声回道:“不早了。”

“困,”洛月卿便?黏糊糊地抱怨。

钟觉予便?问:“再睡一会?”

反正已向观长请示过,她两?在这段时间都?不需要上早课,所谓的教习也不过是?敷衍,多睡一会儿也没事。

洛月卿回答地有些迟缓,半响才摇了摇脑袋,冒出一句起床。

可?话虽是?那么说,但起床的动作是?一点没有。

钟觉予无奈,自己陪着她再睡会,可?小?道长可?不是?什?么规规矩矩的家伙,手往衣角里一探,又覆到平坦的腹部,压在明?晰的线条上。

这倒不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长公主殿下并未阻拦,可?另一人却不知见好就收,把腹肌线条当做琴弦,一下又一下地挑/拨。

“别闹……”钟觉予终于出声,困意未消的声音有些哑。

“我没闹,”另一人厚脸皮,这样的回答也能坦然说出口。

手上的小?动作不见停,略粗糙的指腹顺着马甲线往下落,片刻就遇到布料的阻拦,但她不是?个会退缩的人,竟还想继续……

钟觉予拽住她手腕,稍用力往上拉,然后抵在枕头上。

姿势骤然调换,作乱的小?道长被反压在床铺里,钟觉予起身?、挡在她面前。

“别闹,”钟觉予再一次说道,发丝之下的耳垂微微泛红,眼眸中的水波缱绻,无端让人觉得温柔极了。

被压在身?下的小?道士不知悔改,甚至露出一丝孩子气的得意,又喊:“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