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乱扯着补充了?句:“这几日我都跟在观长身边。”
事实确实如此,但却是她主?动寻到观长,有意避开这人,除去李修瑾带来?小事的那一晚,两人几乎没见过,即便见到,也只是隔墙的匆匆两句话。
洛月卿撇了?撇嘴,又说:“那你得补回来?。”
“补回来?什么?”钟觉予今天特别愚钝,一直在反问。
气得旁边人扬眉喊道:“钟觉予你是不是在装傻!”
“装、装什么……”
钟觉予眼前一白,那小道姑直接扑到她身上,跨坐在她大?腿两侧,手勾住她脖颈,就愤愤道:“问问问,别去拜全真了?,半点悟性没有!”
钟觉予张了?张嘴,还想再?问却又骤然止住,整个人都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她想要抬手扶住某人,以防她掉落,可手又不敢真正贴住,只能虚扶着,另一只手握紧扶手,微曲指节发?白。
摇椅在两个人的重量下被迫摇晃,发?出咿呀咿呀的刺耳声响。
唯独洛月卿是舒服的,她好像什么都不懂,理所当然地坐在另一个人身上。
两个人的距离被缩短,只隔着巴掌宽的位置,在摇晃中越发?贴近。
阳光投过树叶缝隙,落下片片光斑,被风一吹就破碎开。
“你、你先下去,”钟觉予憋了?半天,只说出这句话。
“怎么了??”洛月卿偏了?偏脑袋,表情坦然。
“先下去,”钟觉予重复。
“就不,”洛月卿就是个坏脾气的家伙,才几句话就不耐烦,逮着好脾气的家伙可劲欺负。
她气鼓鼓地控诉:“你有什么问题不能问我?非要去找那个糟老头子?!”
“和我下五子棋不好玩吗?大?不了?……”洛月卿犹豫了?下又道:“大?不了?,我让你一子。”
不知道这个臭棋篓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三子都能输,竟还想让她一子。
钟觉予眼神复杂。
洛月卿也心虚,语气飘忽道:“那我们下别的棋,我象棋还不错……”
钟觉予不是很敢相信,只抬眼看着她。
温凉的指腹还贴在她后脖颈,这处总特别敏感,哪怕帮她盘发?的侍女无意触到,也会让钟觉予皱起眉头,更何况像现在这样。
体温相差极大?的触碰,贴着微凸起的圆骨,无意识地一次又一次抚过。
洛月卿不算重,骨架就那么一点,在常年习武的钟觉予怀里,实在轻得飘忽,像是抱着一团软绵绵的云。
可这团软绵绵的云却压着她的大?腿,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感受着从单薄布料传来?的触感,温凉的、柔软的。
幽幽檀香环绕在鼻间,痒到了?心里去。
钟觉予突然想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份婚约在身,知不知道她身下的人是她的小姑子,她该叫她嫂嫂,而不是所谓的清月道长。
钟觉予在故意装作不知,那她呢?她应该是清楚明?白的,要是不肯嫁入皇家,那就该离钟觉予远远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殿下?”那人察觉到她的走神。
钟觉予却道:“谨言。”
“啊?”洛月卿不懂这突然冒出来?的话。
“既在道观之?中,就该忘掉往日身份,”钟觉予又道。
她又说了?一遍:“钟觉予,字谨言,清月道长唤我谨言就好。”
大?梁鲜少有女子取字,大?多是先取个名字,然后再?取个亲昵些的闺名,而闺名大?多只能被父母、亲人,还有日后的郎君知晓称唤。
而钟觉予从小就被送入学堂,学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