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洛月卿一愣,脑袋瞬间耷拉下去,恹恹道:“好苦。”

像个可怜、没有人要的小猫一样?。

要是?旁人,早就拿出蜜饯来哄,再不济也得端半杯水来,让她漱漱口。

可长公主殿下只憋出一句:“良药苦口利于病。”

洛月卿抬眼瞥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钟觉予只得咳嗽两声,便道:“我已?经和观长说过,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不必再去上课,会有人给你送饭煎药。”

她伸手?想?要接过药碗,一边又说:“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洛月卿直接抓住她的手?腕,立马反道:“回去?”

钟觉予并不觉得有什么?,十分坦然地答应了声。

洛月卿表情越发可怜,拉着她的手?腕,想?说些什么?却又放开,低声哦了下,明眼人都能瞧出的不情愿。

可她已?退烧醒来,又喝过了药,完全没理由再让人守在旁边。

她只能说:“等过两天病好些,我再亲自拜访,感谢殿下照顾。”

“小事罢了,”钟觉予并不在意。

床上那人点了点脑袋,默默将被子裹住自己,眼巴巴地看着她。

怪可怜的。

她身?子本就薄弱,宽松衣服搭在身?上,领口还有刚刚染上的水迹,拉扯着被子时露出一截手?腕,红紫的指痕未消,细得好像一用力?就会被折断,让人想?起冬日里被吹风吹得摇摇晃晃的树枝、没有人要的小猫。